這科學嗎?
果然是二十八歲就全票當選院士的天才啊!
感慨聲中,許秋霍然起身,平靜的表情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緩緩地道:“開始搶救!”
……
許秋主導戴開的救治後,另一邊,一條直通手術室的綠色通道也以最快的速度開啟。
手術室中,麻醉團隊按照許秋的方案忙忙碌碌。
快速補充平衡鹽、全血……
多巴胺靜滴,維持麻醉後術中血壓在100/40mmhg,脈搏每分鍾一百次,血氧飽和度100%。
同時,強心利尿、糾酸、補鈣,以及抗生素與激素等治療也運用上了。
“許醫生——”麻醉組長聲音中透露著緊張。
即便他經驗老到,也是第一次經手這樣的手術。
“準備開始。”許秋頷首。
話音落下的同時,手術室的氣氛變了,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目不轉睛地望著術區。
蘇院士、崔院士也是一臉鄭重……這手術和他們腦外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兩人也清楚難度有多大,許秋竟然也敢接手。
他難道不知道,一旦手術失敗,他會承擔最大的責任,而以許秋的地位和身份,手術刀底下死了個人可不是什麼小事。
他才剛剛建立起的名聲,以及在普通人眼裏的醫學之神形象,恐怕會瞬間坍塌!
許秋默默地望了蘇院士一眼。
他的確可以就這麼離開,戴開的生死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
但,他走了,戴開大概率隻能等死。
他的名聲與一條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手底下從來沒有病人死亡”是醫生的至高榮耀,是值得炫耀的目標,但若是因此不敢操刀高級別手術,麵對危重病人畏縮不前,那才愧對身上的白大褂。
許秋深吸一口氣,注意力集中在術區之上。
病人的雙下肢已經完全毀損,大量骨頭碎片與血管、血肉等雜糅在一起,s1水平之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盡管入院搶救時已經過好幾次清創,但,更進一步的處理還是得手術台上才能解決。
“手術開始。”
手術刀與許秋的聲音一起落下。
鋒利的刀尖從腹股溝韌帶的中點開始,平行向內下方走行,在生殖器的基底部轉向遠側,沿著陰囊外側,抵達坐骨神經下肢,最終延伸到了坐骨結節……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許秋驚人的解剖知識之上。
其他人看到的術區隻剩下血肉模糊,別說腹股溝韌帶的中點在哪裏了,連盆骨的標誌性骨頭都找不到幾塊,各種結構更是積壓在了一塊,跟被攪碎的餃子餡似的。
“繼續。”許秋沒有停下。
他切開皮膚、皮下組織後,又從恥骨和坐骨上將內收肌和閉孔外肌做骨膜下的分離。
嗤——
手腕一轉,鋒利的刀刃之下,發黑的恥骨體部就顯露了出來。
同時出現的還有好幾塊骨頭。
在場的人臉上都露出一絲茫然……這是啥,那又是啥,這一步是幹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