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男人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勝心……
手都被啃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施憐,你帶過去處理吧。”
人咬的話,就不用考慮狂犬疫苗了。
而且深度也不夠,沒必要打破傷風。
做個簡單的清創縫合包紮就完事。
“下一個。”
送走這位後,許秋繼續坐診。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施憐回來了,她抿著嘴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表情。
許秋抬頭看了一眼,給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施憐壓抑著忍俊不禁的表情,道:“老師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又過了幾分鍾,又有一個男人捂著纏滿紗布的手進來了。
許秋先是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陷入時間循環裏了。
他仔細一看,確認病人的姓名不一樣。
“你這是……”望著痛苦地坐在對麵的男人,許秋麵無表情地開口。
“醫生,你說我這是倒什麼血黴,今天我剛吃完早飯,想著在小區裏麵走一走……”
許秋見這家夥打算從宇宙大爆炸開始說起,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問道:“被狗咬了?”
病人露出震驚的表情:“不愧是許醫生,簡直是神了!對,我在小區裏走得好好的呢,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尖叫,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直接把我撲倒在地……”
“我知道了。”許秋重新打斷他。
哥們是寫小說的嗎,還帶分鏡的?
看了看病人被嘶啞出來的傷口。
有幾個地方被牙齒紮了幾個深深的血洞,手臂周圍還有不少皮肉被撕了開,看上去比之前那個淒慘多了。
果然還是狗咬得狠一點啊……
幸好那男的贏了,要是他女朋友贏,得把他半條手臂都給啃掉。
“狂犬病疫苗……”
“還有破傷風。”
這位就不能隻做個簡單的清創了,後續不僅要做擴大清創術,還得進行更細一步的處理,狂犬病、破傷風也都要安排上。
……
臨近中午時分,排號的還剩下最後三五個人。
送走一個病人後,走廊又響起了叫號聲。
“請071號病人到七號診室就診……請……”
許秋正給自己做眼保健操呢,聽到輪椅進門的聲音,當即看了過去。
這次來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看上去八九歲的樣子。
後邊是她的母親,風塵仆仆,顯然是從外地趕來。
發型有些淩亂,盡管特地打扮過,但還是有不少淩亂的發絲跑了出來,讓她本就疲倦的神態更顯羸弱。
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很講究的母親,隻是生活像是鞭打老黃牛一樣驅趕著她。
和輪椅上的小女孩比起來,這位母親的臉色反而更差一些,更像是病人。
而且,女孩坐的輪椅還是臨醫這邊提供的。
一位需要乘坐輪椅的病人,從外地趕來,卻沒有輪椅……經濟條件可能也很不好。
而且看母親肩膀上的兩條汗漬,之前她是背著女兒過來的。
現在可快十月底了,臨海已經入秋,天氣早就轉涼。
“坐吧。”許秋看破不說破。
“醫生,你救救我女兒……”女人還沒坐下,聲音就已經帶有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