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幺雞看不清他麵前這個高個子的麵容，但那一雙眼睛如同利劍一般讓他不敢直視。
“哥，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
幺雞知道這個時候隻能認慫，如果不聽話，對方說要埋他肯定是不敢的，但揍他一頓是免不了的。
楊劍不知道這個幺雞是否參與了下午打姐姐的行動，因此語氣沒那麼嚴厲：“隻要你配合，我不會為難你，如果你撒謊，後果會非常嚴重，嚴重到你會後悔一輩子，希望你謹慎回答我的提問。”
“哥，我保證不撒謊，你問。”
“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參與今天下午在東城外環的打人事件？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參與並且承認了，我一樣會放過你。”
“我，我沒有。”
幺雞的話音未落，亮亮一腳踩住他的右腳腳踝用匕首挑斷了腳筋。
寂靜的河灘響起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可惜沒人能聽到，這裏遠離村莊，方圓兩三裏都沒有人煙。
楊劍有點意外，他並沒有讓亮亮動手，如果幺雞沒有參與打姐姐，那這樣做就有點過分了。
不過想起這個人跟五癩子應該是一路貨色，也就默許了亮亮的行為。
“幺雞，我說過了，想好了再回答問題，要是再撒謊，你的手腳都會殘廢。”
“哥，我說，我不撒謊了，我參與了，但是我沒打人，隻砸了車。”
幺雞真的害怕了，這幾個人的手段殘忍，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裏整，再不配合，小命真的保不住。
“把詳細經過說一遍。”
楊劍忍住了憤怒，要不是幺雞最後一句沒有打人，真有直接殺他的衝動。
幺雞疼得渾身發抖，可不敢不說：“下午的事是我五哥，不，五癩子搞出來的，為了追求陸瑤，我們今天下午在實驗中學門口守候，沒想到陸瑤被人接走了，五癩子惱羞成怒，就提出要砸了那輛接陸瑤的車。
我當時還反對來著，因為都知道那輛車是楊劍的，楊劍這個人很厲害，我不想跟他作對，但是五癩子不聽，他說楊劍已經受傷，有可能成植物人，即便好了，也不足為懼，還要找機會弄死他。
就這樣，我們五個人直接去了楊劍的姐姐家，沒有看到越野車，於是就在她家附近等候，直到看見越野車，才衝過去逼停。
楊劍的姐姐一下車就遭到五癩子的毒打，我和另外三個同伴就開始砸車，後來看見楊劍的姐姐不能動彈了，我怕出人命，就拉著五癩子走了。”
楊劍的眼前浮現姐姐被打的慘狀，拳頭緊握，手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沒感覺。
“你真的沒動手打人？”
“天地良心，我可以發毒誓，絕對沒有碰楊劍的姐姐一下。”
幺雞已經意識到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就是楊劍，他一直扶著腰，顯然是有病在身，跟傳言相吻合，隻是沒有傳言中傷得那麼嚴重。
“好，我暫且相信你，除了五癩子，還有誰動手打人了？”
“其實主要是五癩子動手，另外三個分別是葉森、顧寧和章良，葉森和顧寧踢了兩腳，我和章良完全沒動手。”
“五癩子現在在哪裏？”
“我跟他吃完晚飯後就分開了，他應該去了情婦家，你們懸賞查找我們的時候，我聯係過他，但是他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