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區,城關骨傷科醫院。
住院部二樓病房,靖永利陪坐在父親的病床邊,他們是從新橋衛生院轉過來的,那邊的醫療條件相對較差,不利於治療恢複。
靖正明身上多處骨折,白紗布包的像木乃伊似的,不過還很清醒。
“爸,你說我跟著劍哥辦廠做事是不是錯了?他結的仇太多了,我應付不來。”
靖永利這兩天一直在自責,也有些害怕那些人還會來報複,因為沙場的路挖斷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靖正明想動一下卻疼得不行:“你瞎說什麼呀,你劍哥是信任你,帶你發財,要不然你現在能在城關買房?你和你女朋友都能開上二十多萬的車?
你看看劉勇和劉超,他們也是表兄弟,二劍給了他們你這樣的待遇嗎?
投資辦企業有什麼錯?你劍哥怎麼得罪他們了?還不是那些流氓想不勞而獲,那個沙場遲不開早不開,你們一投資他就開了,這不是碰瓷嗎?”
“可是劍哥不在,我對付不了他們呀。”
“怕什麼,越是這樣越不能慣著這些流氓,我就不相信法律還管不了他們。”
靖正明看得通透,他始終相信邪不勝正,即便被打得住院也沒打算妥協。
父子倆正聊著,新橋鎮的藍濤主任提著兩袋水果進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小夥。
靖永利連忙站起來:“藍主任,你們怎麼來了?”
“靖總,你家的事我聽說了,我代表鎮政府以及指揮部來看望你們。”
藍濤是專門負責對接瑤池花園項目的指揮部主任,平時跟靖永利打交道比較多。
“謝謝主任,快請坐。”
靖永利將僅有的兩張椅子給了他們。
“靖總,今天來還有個事跟你商量,你看要不要出去說?”
“不用,主任你說。”
“靖總,徐正那個沙場終歸要處理,否則會影響你們的項目進程,我建議你們各讓一步,把事情和平處理,免得再起爭端。”
“藍主任,這方麵的事我再不管,現在由馮武負責,你們找他談吧。”
靖永利看得出來跟在藍濤身邊的年輕人應該是徐正或沈華那邊的人,所以把包袱甩給馮武,免得他們又把矛頭針對自己家。
“靖總,你是公司法人,這事肯定是你拍板,馮武隻是個保安經理,哪有權力處理這件事。”
“我家出這麼大事,暫時不管公司的事了,馮武是我劍哥的姑舅老表,公司的事他能做主。”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我跟他不熟。”
藍濤是帶著任務來的,顯然不能空手而回。
沒辦法,對方是代表官方的,不能拒之門外,靖永利隻能當他的麵撥通了馮武的電話,把藍濤話轉述了一遍。
“怎麼解決?這是政府部門的事,是他們製造的矛盾,就該他們處理。”
馮武的態度很強硬,他是受了楊劍的指示,絕不向黑惡勢力低頭。
“馮經理,話不能這樣說,畢竟沙場開在你們公司之前,你們既然要開發,那就要麵對這個現實,政府部門隻能協調。”
“好,那你說怎麼解決?”
“兩個方案,一是他們的沙場繼續開,你們必須留一條進出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