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於向東的那一刻,靖永利就知道他要向自己打聽楊劍的事,因為徐正被打殘,他這個當舅舅的肯定要為外甥找到凶手,楊劍是最大的嫌疑人。
“於科長,我跟楊劍沒有聯係,更不知道他在哪裏。”
對於對方的威逼利誘,靖永利一點都不在乎,雖然他還不知道中毒事件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最終有沒有人死亡。
但是他確信自己的責任不會有那麼大,畢竟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僅僅負有領導責任,不至於判很重。
“靖總,你要認清形勢哦,你是企業法人,這次中毒事件影響巨大,一旦案子交到檢察院、法院,你至少要判三年以上。”
“於科長,就是判我三十年,我也不知道楊劍在哪裏呀。”
“好,我問你第二個問題,沙場槍擊案是誰策劃的你應該知道吧,隻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於向東問話的時候在觀察對方的神情變化,他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隻想看看靖永利是什麼表現。
“這我哪裏知道啊,我是個本分老實的商人,道上的事我不懂,也從不參與,我家裏被砸應該也跟這件事有關係,也沒看你們查出什麼結果,到現在居然來問我這方麵的事。”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那就說最後一件事,那個沙場你打算怎麼處理?”
“沙場是由鎮政府協調處理,我沒什麼打算。”
“靖總,這事你回避不了,徐正現在殘廢了,他那個沙場是有正規手續的,也投入很大,你們要開發小沙河,就要給予補償,就是打官司你們也是要給錢的。”
“於科長,我們已經給出了三萬的賠償標準,已經不少了,徐正的投入也就是征地修路的錢,三萬塊錢不少了。”喵喵尒説
“你別開玩笑了,三萬塊?他們被燒毀的設備就達上百萬,徐正的醫療費就有幾十萬,他後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你用三萬塊錢就打發了,怎麼可能?”
靖永利滿臉的詫異:“於科長,我沒聽錯吧,他燒毀的設備和徐正的醫療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買單?”
“靖總,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裝糊塗了,你賠二百萬,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我會把那個案子追查到底,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於科長,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我隻知道要談沙場的賠償就心平氣和的談,不要扯些沒用的東西。”
“那你說願意出多少錢?三萬塊錢肯定不可能。”
“十萬以內我們可以商量,超出這個數就沒有必要談下去,我們不著急,鎮政府遲早要給出一個處理辦法。”
靖永利也不想跟他們繼續糾纏,主動將賠償金加到十萬,再多就要經過楊劍同意。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次的教訓還不能讓你認清形勢,我還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繼續執迷不悟,後果你將承受不起。”
於向東說完就起身走了,再待下去可能會忍不住動手。
靖永利有苦說不出,不是他不想給錢把事情了結,是實在沒有那麼大的權限給二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