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青雲村變得有錢之後,就將祖宗的墳墓完全大修了一番。
謝啟在三叔公的帶領下,上到下依次進行祭拜,隨後將自己中舉的消息告知了祖先們。
待祭拜完祖先之後,村長為了慶祝謝啟中了狀元,大手一揮直接從族裏撥錢再次給謝啟辦了個六天六夜的流水席。
這期間,幾乎整個威遠縣的百姓和鄉紳富豪都來了,都是來瞻仰謝啟的風采的。
同一時間,謝啟那是忙得腳不沾地,吳周易等故人們紛紛前來拜訪他。
想到此去綿州,下次回來不知是何時了,謝啟還專門去了青州府一遭。
他是青蓮書院出來的學子,取得了如此的成績,自是要回去拜訪一番曾經的授業恩師的。
見謝啟回到了書院,一向不苟言笑的胡夫子竟然罕見的笑了起來,甚至還邀請謝啟去給師弟們講一堂課。
謝啟欣然接受。
待謝啟講課時,整個青蓮書院的學子全都來了,就連請假回家的學子都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隻為聽一堂狀元師兄的課。
一堂課畢,學子們還久久的不能回神,暗自將謝啟是作為自己前進的目標。
恐怕謝啟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師弟們的心中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
待拜訪完青州府的故人之後,謝啟就重新回青雲村了。
隻是這次他回家是準備行李,趕往綿州府赴任了。
謝啟剛回到宅子裏,就聽見了下人的通報聲,原來是昔日同窗好友白宣清的母親白老夫人和他的幼子白則誠來了。
一進到屋內,謝啟還沒開口,白老夫人竟直接拉著白則誠對著謝啟下跪道:
“謝大人,此番上任可否帶老婦人這孫兒一同上任?”
見祖孫倆下跪,謝啟有些疑惑不解,難道是村子裏有人欺負了他們祖孫倆嗎?不然為什麼把誠兒這麼小的孩子托付給自己。
想到此處,謝啟趕忙將白老夫人扶起道:
“伯母,您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
被謝啟這麼一說,白老夫人也沒有執意下跪了,豁出老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大人,您善人義士,收留庇護我們祖孫倆已經是大恩了。但老婦人這孫兒聰慧異常,吵著鬧著要報恩於您。老婦人今日也是豁出去了,懇請您收下我這孫兒當個書童,平日裏為您行灑掃跑腿之事。”
白老夫人話音剛落的瞬間,白則誠也恭恭敬敬的朝著謝啟磕頭道:
“謝大人,您就收下我吧。雖然我人小,但我什麼都會做,不會做的,我也會認真學習的!”
白則誠說的這不是假話,自白老夫人之子白宣清因鄉試去世之後,白老夫人就開始鍛煉白則誠了。
沒有因白則誠的年齡而驕縱於他,而是讓白則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謝啟聽到白則誠這話隻是摸了摸他的頭道:
“誠兒,你現在還小,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學習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聽到謝啟這麼說,即便是白則誠再聰慧,還是有些忍不住小孩子心性的低下了頭。有些委屈的嘟囔道:
“可是夫子教授的知識我已經全都學會了,夫子他說沒有可以再教我的了。我就想跟著您。”
“此話當真?”
聽到白則誠的話,謝啟有些驚訝的看向了白老夫人。
現在青雲村私塾裏的夫子,乃是謝啟托文縣令在威遠縣找的。
雖然這夫子堪堪隻考了一個吊車尾的秀才,但將青雲村的這些孩子們教授到童生水平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