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三人走遠的腳步聲,謝啟轉身望向書架邊軟榻上的被子和枕頭時,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消失了。
得了,高興得太早了,今晚要一個人睡了。
想念那張寬闊的大床和香香軟軟的夫人,謝啟瞬間麵色愁苦了起來。
今天還是成親之後第一次與夫人分開睡,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不習慣,以往都是他抱著她睡的。
目前看來這戲最少還要演上一段時間,隻能再忍忍了。
隻希望阿大和阿二兩兄弟給力點吧。
想著想著,謝啟便坐在書房前思考起了接下來的對策。
雖然他知道秦王信不過自己,但他沒想到秦王竟把安插的人手直接放到了明麵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相信今天這一出傳回秦王府,秦王對他的戒心應該會少兩分吧。
不過謝啟想到和夫人演久了也不行,隻怕秦王會有些不耐煩,對夫人使用些特殊手段,想到此處,謝啟不由得苦惱了起來。
該在什麼契機下和好呢?
過幾天就和好了?
不行!如此簡單就和好了,豈不是太假了。
拖上個半個多月再和好?
也不行,時間線拉得太長了,唯恐秦王會懷疑欣兒。
這真是一個愁人的問題。
想了好幾種契機,都被謝啟給一一否決了。
眼看著月上柳梢,天色漸漸晚了,謝啟也放棄了繼續思考的想法。
明兒一早還得上衙。
稍微洗漱了下,謝啟便在軟榻上躺下了,隻是抱著冷冰冰的枕頭他卻是罕見的失眠了。
夫人不在真不習慣。
與此同時,小院中的柳欣兒同樣也是翻來覆去,身下的雕花大床被她滾了個遍還是絲毫沒有睡意。
夫君沒在身邊真不習慣。
想到此次害她們夫妻分離的罪魁禍首秦王,柳欣兒“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對著身下的被子就是狠狠一拍。
耳房裏本來睡著的聽寒被這動靜給驚醒了,她擔心自家小姐會出什麼事,連忙慌亂地跑到了臥房裏:
“小姐,你怎麼了?”
柳欣兒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聽寒有著片刻間的愣神。
之前她和夫君休息都是屏退了下人的,今天府上都以為她跟夫君吵架了,聽寒擔心她於是便在耳房陪著她睡,她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再看著聽寒因為著急隻穿了一隻鞋子的模樣,柳欣兒有著片刻的心虛。
她不能將這事告訴聽寒。
這事知道的人越多,就容易暴露。反倒是瞞著的效果最真。
所以柳欣兒隻能將這事埋在心底,對著聽寒安撫道:
“聽寒,我沒事,剛剛是我砸被子的聲音,你回去休息吧。”
聽著自家小姐這話,聽寒有些狐疑,目光仔仔細細在她身上打量了兩圈,見他們家小姐確實沒事,這才作罷。
隻是又把這筆賬算到了謝啟頭上,毫不知情中謝啟再次背上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見聽寒走了,柳欣兒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聽寒那丫頭的眼神越來越敏銳了,再讓她盯下去的話,柳欣兒覺得自己就要被她懷疑上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為了夫君的計劃不曝光,柳欣兒隻能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了起來,以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