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看了一眼中年人,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張紙條遞了過去,中年人接了過去,隻見紙條上寫道:“姓名:周誌剛,金州市交通局副局長,主抓公路管理、航運管理、地方鐵路管理。現在老局長麵臨退休,周正和另一位趙姓局長競爭局長位置,二人資曆相當。老局長看好周誌剛,但趙局長的表妹夫陳立偉是市裏主抓工業的副市長,背靠大樹好乘涼。二人鬥得旗鼓相當,但最近周在處理一項工作時有違紀行為,心煩之下開車去兜風又出了車禍,真是禍不單行。解決辦法隻有抓到趙局長的小辮子,將其一次性拿下。”
看到這,周誌剛額頭的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對強子的稱呼也馬上變了:“小半仙,太神了,還望指點迷津。”
強子擺了擺手:“言盡於此,你我交淺言深,天機不可泄露。”說完,強子很高深莫測的眯上了眼。
看著強子閉目養神,把周誌剛急的抓耳撓腮。哦好了其實強子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日後自己要創建自己的帝國,需要各方麵的關係,包括官方的,這個周誌剛就是自己送上門的第一個目標。
“我看咱倆能在這裏遇上也算是緣分,我就再談點自己的想法。”強子看把周誌剛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睜開眼說道。
“您說,我洗耳恭聽。”周誌剛馬上用上了尊稱。
“其實很簡單,你和姓趙的兩個人正麵優勢基本持平,他有副市長姐夫撐腰,你有上任老局長提名。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從負麵做做文章,找出趙的原則性問題,讓副市長沒辦法插手。”
“這個道理我明白,但具體操作時有困難。”周誌剛有些為難。
強子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誌剛“原因在於你吧?你是怕拔出蘿卜帶出泥。換句話說,你們兩個都不幹淨。雖然性質相同,但手法各異。舉個例子:一輛裝滿貨物的汽車,你們兩個都知道貨物的價值和行車路線,姓趙的是直接扒車偷貨物或者在半路攔車卡、要、拿。這種手法看似粗暴簡單,但是因為他的後台硬,又在權力範圍內,所以至今沒犯事。相對於他,你的手法更具藝術性,你是在貨車預定通過的道路上合理合法設置障礙,讓貨主自己把貨物交到你手裏;或者在路上施工、挖坑,讓貨物從車上顛下來,你負責撿現成的。你犯事的幾率要小得多。但是不論手段怎麼高明,都屬違法。現在要扳倒姓趙的,首先你要停止一切灰色收入,和相關人員撇清關係,日後你上位了機會多的是。然後收集姓趙的證據,姓趙的事屬於事實確鑿,苦於沒有真憑實據,這點我會給你提供,但是…”
說到“但是”強子停頓了一下,
“小半仙,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隨叫隨到,這是我的手機號。”周誌剛說完遞過一張紙條。
“好,這是我的手機號,具體事項等過完春節電話聯係。車上人多,有些話不好說。”強子和他互換了手機號嗎。
周誌剛如獲至寶的把強子的手機號碼收了起來。
這二位的談話把周圍的乘客聽得雲裏霧裏的,雖然具體內容搞不清,但是從二人的隻言片語可以判斷,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一個是能掐會算的半仙之體,另一個是高官或大老板級的神秘人物。
看著周誌剛心滿意足的表情,周圍乘客對強子的敬仰崇拜之情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小半仙,再給我算算財運。”
“小半仙,給我算算桃花運。”
強子過足了神棍的癮,來者不拒。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強子看了看時間,汽車就要到跨河橋了,成敗在此一舉。
“大家靜一靜”強子很有派頭的擺了擺手,車廂裏靜了下來,“我剛才給全車的人算了一卦,你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命運,”全車人都鴉雀無聲,直勾勾的看著強子等待著下文。
“再過二十分鍾,我們的汽車就會經過一座跨河橋。不幸的是這座橋是一個豆腐渣工程,今天的中午12:48大橋會坍塌。現在是12:30,我們在12:48正行駛到橋的中間,到時就會車毀人亡。”
“吱”的一聲,刹車聲響了起來,車速明顯減慢。“這位乘客,剛才你在車上胡鬧,我不搭理你,但是現在有些過分了。我們開車的最忌諱說這些,你再胡鬧,我可不管這是在高速公路上,隨時都能把你扔下車。”一直不發言的司機終於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