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傑見跟傅母說不清楚,隻能把目光投向傅爸“爸,我媽胡鬧,你也不管管”
傅爸目光閃了閃,他比傅母要精明多了,他知道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也隻有傅母這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隻曉得抱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打壓許半夏。
不過許半夏自己忒沒有用了,傅母磋磨她,她也不知道反抗,害的他也以為她真的是一攤扶不上牆的泥可以任意欺負。
今天許半夏突然發飆打人,把他也嚇了一跳。
“好了,還嫌不夠丟人的是不是,都給我閉嘴,英傑說什麼是什麼!”傅爸開口,眼神像刀子一樣刺過去,傅母不甘心地撇嘴。
傅英傑又看向傅紅英“大姐不是我說你,你的孩子那麼大了你自己不能讓他們自己洗澡,憑什麼讓許半夏給你洗”
“還有,這沙發弄得這麼髒,到時候來客人了丟不丟人你說!這可不是農村,這是城市,你要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被人看得起,平時就要注意衛生”
傅英傑看了幾眼印著黑色鞋底印子的沙發,以及地攤上那一攤攤沒有幹完的黃綠色濃痰,他也覺得惡心。
不過,他不能開口計較傅母的不是,隻能把話往傅紅英身上轉。
傅紅英聽到自己的弟弟這麼教訓自己,心裏委屈的不行“你現在大學畢業了,進了大城市大醫院上班還娶了城裏媳婦,就看不上我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嫁給孩子他爸換了十萬彩禮,你現在能這麼有出息?”
“給孩子洗個澡怎麼她了?自己的外甥,她都不知道心痛的,又不是讓她上山砍柴下地喂豬,不痛不癢的活,又沒要她的命”
傅紅英一提這個,傅英傑還真沒有話說,但他還是無奈且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大姐,我是那個意思嗎?你怎麼聽不懂我的話呢?媽那是年紀大了,你年紀不大你也不懂事嗎?”
傅紅英撇嘴,翻了個白眼“行行行,知道了”
傅爸敲敲桌子“她砍了英才一根手指,你趕緊給看看”
“什麼?”傅英傑轉頭看向傅英才的手,明明十指健全呀!
爸媽越來越離譜了,連這種謊話都說的出口。
“爸,他什麼事都沒有,我現在去看看半夏,你們以後少支使她做事”傅英傑甩下這句話,直接朝二樓走。
傅爸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小兒子的手“這,我親眼看到她砍得手指啊”
傅母推了推傅英才和傅紅梅“趕緊去睡,你自己讓孩子去洗澡,我也睡了”
傅家人睡的睡玩的玩,誰都沒有洗地毯和沙發。
傅英傑走到房門前,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有擰動,他以為是南椒不小心鎖了門“夏夏,老公回來了,給你老公開個門”
裏麵遲遲沒有動靜,傅英傑心想這是被逼狠了。
看來這幾天都得在家老老實實帶著哄她了。
“夏夏?”傅英傑是有鑰匙的,見裏麵的人不回應,幹脆掏出鑰匙打開了鎖。
裏麵烏漆麻黑的,他剛打開門,臉上就挨了兩耳光。
啪啪作響。
他嘶了一聲,雙手捂住臉忍住想要爆發的脾氣,語氣委屈巴巴“夏夏,你怎麼打我?”
南椒打開燈,冷眼看著故作可憐還想伸手抱自己的傅英傑,視線在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上停留了幾秒“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看見你就忍不住打了,沒有為什麼”
傅英傑動作一頓,踏馬的這能算打耳光的借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