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晏家小少爺做久了,差點忘記被人找茬是什麼感覺。
現在嘛……感覺居然意外的還不錯。
時嶼覺得這個叫賀州的,勉強能算個樂子。
這趟海市之行,倒也沒有那麼無趣。
因著之前被顧黎凶了一句,賀州難得有眼力見的沒有多去打擾,一直專注地擺弄他的化妝品和首飾。
空氣裏是濃鬱的香水和香粉味道,時嶼聞不得這些,一聞就鼻子癢,心口痛。
顧黎察覺到之後,皺著眉提醒了賀州一句。
賀州立時就不高興了,擺著一張臭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怎麼這麼嬌氣啊?”
男孩把化妝品掃進包裏,接著說:“你圖他什麼啊?看著跟個瓷娃娃似的,碰一下都得碎了,日日都得貼身照顧著,你不煩嗎?”
“要我說,還不如踹了他找我,至少我身子骨比他硬朗,不用你操心。”
他還要再說,卻聽見顧黎沉沉開口:“夠了。”
不知怎的,賀州下意識噤聲。
顧黎雙手放在桌麵上,聲音發沉,看向賀州的眸子冷如寒冰:“究竟是怎樣的自信讓你覺得,你能取代小時站在我身邊?”
賀州手指僵著,他嘴唇動了兩下,要說些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就被截斷了。
顧黎掀起眼皮冷淡看著他:“你父母拚死拚活掙家產不容易吧?他們知道你在外麵花著他們的血汗錢放肆泡男人嗎?”
“還是勾搭有夫之夫,心甘情願當婊//子。”
顧黎笑了一下,帶著涼薄:“居然也不知羞。”
賀州這下是徹底被這番話戳中了肺管子,又惱怒又臊得慌。
等那兩行淚落下來的時候,他才恍然回神,狠狠一擦眼睛,提起包離開座位,走之前還瞪了時嶼一眼:“看什麼看!”
說完直接找了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在旁邊人震驚的眼神下落座。
時嶼沒忍住笑出來,手握成拳抵在嘴邊,笑聲悶悶的,懟了一下顧黎的胳膊:“你怎麼說這麼狠啊?”
顧黎偏過頭看他,眼神溫和了些:“很好笑嗎?”
時嶼歪頭想了一會:“是有點。”
顧黎揉了把他的腦袋,抿了抿唇,然後歎口氣:“你高興就好。”
接下來一整個航班,賀州都沒帶搭理他們的。
顯然是自尊心嚴重受挫。
隻是那股香水味和香粉味仍舊很大,熏的時嶼難受。
他覺得頭暈腦脹,和顧黎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衛生間。
顧黎原本要陪著他去,但時嶼覺得沒必要,硬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衛生間被收拾的很幹淨,時嶼擰開水龍頭,接了點溫水洗臉,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誰料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了。
時嶼這才發現,賀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站在他身邊,高傲地看著他。
賀州拿出香水在空氣裏噴了起來,挑釁似的看他:“不是覺得難聞嗎?我讓你聞個夠。”
時嶼:“……”
他揉了揉額角,和藹地問道:“你想背上人命嗎?”
賀州一愣:“……什麼?”
時嶼笑了笑,誠懇地說:“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現在已經覺得有點胸悶氣短了,你要是再這麼噴下去,我現在就倒在你腳邊也不是不可能。”
賀州下意識想說“你嚇唬誰呢”,但抬眼一看,對方麵白如紙,額角好像還沁著汗珠,嘴唇紅的像血,活像個來討命的豔鬼。
“啪嗒”一聲,香水瓶沒被抓穩,直接摔碎在地上。
。您提供大神一言九鼎的快穿撩精勾勾手,瘋批跪地求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