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係統……居然還挺可愛。
時嶼沉默了一會,最後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023乖乖地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基本上和時嶼自己猜測的大差不差。
時嶼站起來,緩步走到院外。
院落中花草茂盛,一樹桃花開的正豔。
時嶼折下一段桃花枝,白皙的指尖輕輕搭在粉色花瓣上,花嬌人更豔,看起來旖旎綺麗。
在023和一眾係統的口中,主神就是一位淡漠的神明,將三千世界玩弄於股掌間,冷眼瞧著人聚人散。
和時嶼印象中的男人,倒是截然不同。
想起方才那個瘋狂潮濕的吻,時嶼勾唇淺笑。
主神?不過是一條重欲的狗罷了。
“哢嚓”。
桃花枝應聲折斷,破碎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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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承昱第二日又偷偷摸摸跑過來。
他不知是在哪個犄角旮旯治的傷,臉上身上的傷口淡了許多,衣袍也換了新的,黑色勁裝顯得整個人都挺拔利落起來。
見著了時嶼,嚴承昱就板著一張臉。
他有些話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於是就一直不說話,期盼著時嶼能主動開口。
但時嶼隻默默在石桌對麵吃茶,半點要先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嚴承昱氣急,他索性直接開口問了:“你那天,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這句話前麵還說的明亮有力,尾音卻不知為何弱了下去,有點沒底氣。
時嶼詫異地抬眼看他,眸中是單純的困惑:“你有什麼值得我勾引的?”
嚴承昱:……
時嶼緊接著又說:“正道弟子從不做此等自掉身價之事。”
語氣嚴肅,清正端莊,正義凜然。
不愧是曾經修仙界小輩中的劍道第一人。
嚴承昱又不確定了。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那日,師兄隻是對著他微微一笑,他就惶惶然失了智。
再漂亮也不可能……
嚴承昱一頓,看著對麵師兄的臉龐,默然片刻。
好吧,這種仙人一樣的人物之外。
想著,又去偷覷師兄的容顏,然後紅著臉移開視線。
時嶼借由玉瓷杯擋住唇角含著的笑意,眸子裏閃著細碎的光。
這小子,比陸昭明還嫩。
嚴承昱緩過來後,說道:“那我當時明明沒用力氣,你怎麼就喚痛了呢?”
他振振有詞:“若不是你喊痛,昭明仙君怎會二話不說就將劍刺過來?”
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
時嶼卻隻靜靜看著他,而後眨了眨眼,隨意地拉了一下外衫,問道:
“可是我肩膀都青了,你要看看嗎?”
嚴承昱喉頭滾了滾,心思狎昵。
這外邊露出來的臉和手都已經白成這樣了,那常年被衣物遮蓋的部分得細膩成什麼樣?
想起以往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的潔白,嚴承昱就身體發燙。
他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看了。”
“也許是我一不小心力氣大了點,對不起。”
時嶼溫和一笑,很是善解人意:“沒關係。”
才怪,他就是故意呼痛的,肩膀上也壓根沒有被抓青。
不借此刺激一下陸昭明,那家夥又怎會開竅?怕不是真要和他玩場長達幾千年的師徒遊戲了。
他可沒這個興趣。
時嶼懶懶打了個哈欠,覺得很是無聊:“嚴師弟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