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有話直說:“我記得狄安娜公主殿下和您的關係並不是非常親厚。”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艾伯特表情僵了僵,隨後笑道:“確實是有那麼一些小心思的。”
說著,他拿出一張邀請函:“過幾日我會在自己的房產內舉行一場私人舞會,誠邀您的參加。”
舞會?什麼舞會還要特意邀請他去?
時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婉拒道:“不了,我這幾天都有事情。”
聽罷,艾伯特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上前幾步拉近和時嶼的距離,說道:“隻是一場舞會而已,我誠心邀請,時先生當真不給我這個麵子嗎?”
時嶼有些煩躁。
憑什麼你誠心邀請我就一定要參加?河邊有人誠心邀請他去自殺,他就一定要去自殺嗎?
時嶼覺得這個說辭不可理喻:
“不了,教皇冕下看我看的緊,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隨意外出,更別說參加舞會。”
果然,一提到柯蒂斯的名頭,艾伯特的神情就開始不自然了。
他躊躇了幾下,還想說些什麼。
時嶼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除非王子殿下能準允我和教皇冕下一道參加,不過其他的參會人員,我就不保證……”
艾伯特連忙打斷他:“時先生,我知道了,您不用再說了。”
時嶼停下話語,不冷不淡地看著他。
艾伯特瞧起來有些無奈,說道:“其實您不想去可以直接和我說的,倒也沒必要搬出教皇冕下。”
時嶼:“……”
他實在受不了了,露出一個得體的溫柔微笑:“我以為我說的第一句話就委婉且含蓄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成想艾伯特王子殿下沒有聽懂,這也怪不得我吧?”
艾伯特表情一僵,他打著哈哈跳過這個話題:“哈哈,時先生說的是,倒是我唐突了。”
時嶼別過視線,懶得看到他那張愚蠢的臉,以免平白惹了自己心煩。
本來就是他唐突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伴隨著上課鈴的聲音,艾伯特終於離開了煉金班的教室門口。
時嶼回到教室之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德爾諾好奇地望著他:“剛才那位是?”
“朋友。”時嶼這樣說著。
他翻開自己的書本,無論邊上的人再說些什麼,他都沒有反應。
艾伯特很奇怪,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時嶼就莫名覺得對方好像十分欣賞他。
欣賞的不是別的,正是他毫無用處的外貌。
時嶼垂下眸子,惡心膚淺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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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魯斯特魔法學院之後,時嶼就很少見到柯克蘭了。
那個喜歡惡作劇,做飯巨難吃的光明牧師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在時嶼世界中出現哪怕一次。
還有點不習慣。
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他可不想給柯克蘭新研究出來的菜品當小白鼠。
但是可能蒼天有感,今天中午,時嶼還真就見到了柯克蘭。
地點是魯斯特魔法學院的食堂,柯克蘭的身份是——食堂掌廚。
時嶼看著在自己麵前露著胳膊擺動大勺的柯克蘭陷入了沉思。
“您在做什麼?”時嶼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柯克蘭往他的餐盤裏放了一塊牛角麵包,笑得極其和藹可親:“體驗生活,我親愛得學生,你能理解嗎?”
很明顯不能。
時嶼不好意思說出來,他看著自己餐盤裏得牛角麵包,有點害怕這是柯克蘭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