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回來的時候,陳錦衣正坐在院子裏幫胡姨摘豆角,夫妻對視了幾秒,俱是一笑。

那是發自肺腑幸福的笑容。

“老婆辛苦了。”陳錦衣轉動輪椅,來到李純身邊,“合作談的還順利嗎?”

李純輕車熟路來到陳錦衣身後,幫他推扶輪椅道:“合作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十拿九穩。你最近還好嗎?我不在這幾天,你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沒有的事。”

陳錦衣自然不會把李鎮來過,自己自殺未遂這種事告訴她,“一切都很好。”

“騙人。”李純露出溫和笑容,“嘴長在他們身上,你不要管他們說什麼,錦衣,你記住,我李純永遠是你妻子,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溫暖的話語讓陳錦衣既感動又內疚。

但為了抓到幕後黑手,他必須繼續隱瞞下去。

他輕輕撫摸妻子冰冷的手掌,“我一定會好起來,我會給你幸福。”

李純眨了眨眸子,眼睛突然有些酸澀,“你知道的,我一直相信你有能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天。”

李純作為李氏集團總裁,業務十分繁重,在家住了兩天就又出差了。

這天下午,剛剛結束修習的陳錦衣聽到一陣敲門聲,胡姨應了一聲過去開門,“是鎮少爺和二老爺來了。”

“陳錦衣,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他媽是不是全當耳旁風了?”

李鎮臉色陰沉的進屋,看到輪椅上的陳錦衣便氣不打一出來,看目前這情況,這狗雜碎是打算一輩子賴著姐姐了,不能忍。

二伯冷冷打量著陳錦衣,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陳錦衣,廢話我不想再說,等過幾天小純回來,你就跟她主動離婚,這卡裏有五十萬,足夠你們一家三口生活。你別嫌少,這些年小純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我們心裏清楚的很,那都是我們李家的財產!”

“我不會跟小純離婚,銀行卡你收回去。”

陳錦衣的拒絕直接惹惱了李鎮,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你他媽跟誰耍無賴呢?你想拖累我姐一輩子?老子絕不答應!”

“隨你們怎麼說,這個婚我都不會離。”

二伯冷笑:“嗬,你想當吸血鬼,吸我李家的血吸一輩子?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們已經忍了你三年,不會再忍。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離婚!”

“你給我等著。”李鎮呸了一口,跟隨二伯憤憤離去。

胡姨等兩人離開,這才小心翼翼進屋,替陳錦衣打抱不平,“真過分,還是長輩,怎麼能說這種話。這些年他們對你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他們要是知道你的腿...”

不等胡姨把話說完,陳錦衣已是擺擺手打斷,“小純那句話說的對,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與我而言不疼不癢,姨,我累了先回屋休息。”

看著陳錦衣離去的背影,胡姨深深歎了口氣,很是心疼。

三年來,這孩子實在受了太多委屈。

掩上房門。

陳錦衣盤膝而坐,默默修習太古源氣。

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抓到那名幕後黑手,甚至他已經有了頭緒,但他更明白的是,彼時的自己還太弱小,絕不能貿然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