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知道錯了,今天的事全怪我,是我太衝動。”

見李將軍愈發生氣,陳錦衣趕忙道歉。

偌大的李家,除了妻子李純,李將軍是他最敬重和感激的人。

當初如果不是這位老人家力排眾議,同意李純和他結合,他不可能迎娶李純這樣完美的妻子。

李將軍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小陳,爺爺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想到了戰爭年代,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咳...咳咳!”

一連串咳嗽聲嚇壞了眾人,李純趕忙攙住李將軍,“爺爺,你怎麼突然開始咳嗽了?”

李將軍擺擺手,“緊張什麼,人一上歲數,什麼病都找來了。咳幾聲有什麼好奇怪,你們先回去吧,我跟幾個戰友還有事要說。”

車內。

陳錦衣歉意道:“小純,剛才我衝動了。”

“不是你的錯,周豔芳嘴巴太毒,換作是我也會狠狠懟她。”李純觀察了陳錦衣一陣,確定丈夫情緒穩定,這才放下心來。

聖京酒樓包房。

周豔芳臉色始終陰沉著。

歐陽多寶笑道:“一個黃土埋到眉毛的糟老頭子,讓他囂張幾天也無妨,反正他也沒幾天好活了。倒是這個陳錦衣,我沒想到這小子都殘廢了,脾氣還這麼大,連幾句嘲諷都受不了。”

“我要讓我爸派人把他的嘴撕爛,看他還敢不敢嘴硬。”周豔芳惡狠狠道。

歐陽多寶一笑置之,端起酒杯道:“不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東城集團即將來到聖京開展業務,這是我們家族更進一步的好機會,諸位對此有什麼好的想法?”

“東城代表團這次的主要代表是——東城悟,他吃喝嫖賭一樣不沾,唯獨對武道界的事感興趣,我們應該想辦法投其所好。”

“這好辦,蒼老是武道界名宿,隨便露兩招絕對能讓他大開眼界。”

被喚作‘蒼老’的中年人麵容陰鷙,從始至終沒有說話,聽到歐陽多寶的話,緩緩放下酒杯,喃喃道:“比起東城悟,我更好奇那位治好王福生的神醫究竟是何許人。”

李家小院。

胡姨去探望臨城探望兒子還沒回來,李純和王婉婉去聯係私家偵探,院裏就隻剩陳錦衣一人。

陳錦衣去倉庫找來鐵鍬,在牆角的柿子樹下挖了個坑,將那三十萬現金用塑料袋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好,深深埋了進去。

完成這一切,陳錦衣坐回到輪椅上,閉目沉思。

剛才在酒樓與歐陽多寶一行人對峙,其中一名麵容陰鷙的老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老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歐陽多寶追求小純多年,卻被我捷足先登,始終對我懷恨在心,他完全有犯罪動機。不過,現在外麵被我的假身份搞的亂七八糟,最好還是等風平浪靜,積蓄了足夠多的源氣再考慮去調查。”

一個星期後的某天下午,李純被公司召去開會,陳錦衣靜極思動,戴上提前準備好的假胡子和新衣服來到公園散步。

途徑一片空地時,一道悶雷般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眼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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