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邀請函了。”
李純沒有過多寒暄,直接拿出那封來自二伯李長海的邀請函。
歐陽多寶一看,頓時有些鬱悶,“原來你已經有了,嗨,我還以為你們沒拿到邀請函。我求了父親很久,他才幫我弄到兩張,要不...”
說到這,歐陽多寶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陳錦衣道:“你帶你丈夫一起去吧?”
李純臉色一變,怒道:“歐陽多寶,你故意的是不是?錦衣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參加宴會?”
“冤枉,我可沒別的意思,隻是單純多出了這張邀請函不知道怎麼處理,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酒樓的事生氣,可我對天發誓,我真不知道周豔芳會發瘋,我更沒有指使她這麼做!”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裏有數,慢走不送!”
李純直接逐客。
“哎!”歐陽多寶無奈一聳肩,“好吧,那我走了。其實不帶他去也好,對他是一種保護,畢竟那種場合,別說他下半身癱瘓了,就算沒癱瘓,也融不進去那麼高的圈層。有些人注定隻能生活在社會底層,透過井口看天空。”
“歐陽多寶!”李純大怒,“你說夠了沒有!你擱這跟我玩激將法呢?”
“小純,你真的誤會我了。”歐陽多寶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嘴臉,“實話難聽,可我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
“放屁,你...”
“小純,我想參加這次宴會,可以嗎?”
陳錦衣突然開口,讓李純為止一愣。
“反正多出一張邀請函,浪費也是浪費。我已經好久沒參加宴會了。”
不等李純回應,歐陽多寶哈哈大笑,將邀請函塞進陳錦衣手裏,“有勇氣,有魄力,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樣子,那咱們待會見,你可不要臨陣脫逃哦,哈哈哈哈!”
小院內,氣氛緊張。
李純深深皺眉,“錦衣,你又衝動了,你明知道這是他的激將法,為什麼還上當?”
如果說上一次陳錦衣怒懟周豔芳,讓李純看到了他的勇氣,那麼今天,他的表現則讓李純打心眼裏失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勇敢,而是魯莽!她甚至不用去宴會現場,就能腦補出那些賓客們冷漠的眼神和各種冷嘲熱諷。
陳錦衣一臉輕鬆,“你想的太複雜了,隻是去參加宴會,他們還會吃了我不成?仔細想想,我們有三年沒在一起參加聚會了,今天是個挺合適的機會。”
“錦衣!”李純氣的一跺腳,“明明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好啦好啦,幫我換衣服。”
望著踏入陷阱還一副處之淡然的丈夫,李純心中百感交集,她隱約覺得丈夫變的,變的有些自大,有些自以為是。
車內。
歐陽多寶笑的合不攏嘴,“沒錯,那個廢物接了邀請函,哈哈哈...!把一條廁所裏的臭蛆,扔進滿是蛟龍的大海,會發生什麼事?哈哈哈...嗯!長海叔,我不跟你說了,待會宴會上肯定特別精彩,等我回來,一五一十描述給你聽。”
掛斷電話,歐陽多寶拍了拍周豔芳的腦袋,“好了,開車呢,不要搞。”
周豔芳直起身子,那紙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怨毒道:“真搞不懂你,既然那麼討厭陳錦衣,為什麼阻止我找人修理他,他隻是一個殘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