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家老宅。
站在門口,望著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的老宅,陳錦衣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跟李純結婚三年,他總共隻來過老宅兩次。
第一次是跟李純確定情侶關係,第二次是見李純的父母,談及婚事。
在老宅的兩次經曆都不能用愉快來形容。
“其實你不用買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李純笑著挽住丈夫胳膊,另外一隻手拎著禮盒,那是送給爺爺的禮物。
“爺爺對我很好,我總得表示表示。”陳錦衣左手禮盒裏裝的自然是東城悟挑選的賀禮三件套。
“別緊張,凡事有我,你少搭理那些冷嘲熱諷的人就行了。”
李純叮囑了丈夫幾句,兩人邁步進門。
“姐,你來了。”
李鎮見姐姐進來,快步迎上來。
“嗯。”李純態度十分冷淡。
李鎮勉強露出抹笑容,“姐,之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別往心裏去了啊,再怎麼著咱們也是一家人不是麼。”
李鎮說的是集團開除李純,並收回她銀行卡的事。
在東城集團的幹涉下,李長海、李長波隻是口嗨了一波,沒敢真這麼幹,他們很怕真的失去李純這棵搖財樹。
“如果我不是東城集團首席合夥人,這事怕是不會那麼容易過去吧?”李純冷哼一聲,李鎮頓時滿臉苦澀。
“哎,都說女生外向,以前我不信,現在我可真信了,你這胳膊肘已經不是往外拐那麼簡單了,你是拐斷了啊,小純啊,你沒忘記自己姓什麼吧?”
麵對二伯母的陰陽怪氣,李純毫不示弱的反擊,“我自然知道自己姓什麼,希望二伯母你也別忘了自己姓什麼,嘲諷我,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
連自己的父母都敢硬剛,李純又怎麼會怕這位二伯母。
“你……”二伯母當場敗下陣來,麵紅耳赤,直喘粗氣。
李長海不悅道:“怎麼跟你伯母說話呢。”
“嫌我說話難聽,沒事就別招我。——老公,我們走。”
李純拉著陳錦衣往裏麵走,沿途遇到許多半生不熟的麵孔,李純也都是愛搭不理,她與陳錦衣就如同兩個孤立無援的局外人。
陳錦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如果不是他,李純不會跟家族鬧的這麼僵。
很難想象在這之前,他癱瘓那三年,李純每次回來參加家族聚會承受了多大壓力。
想到這裏,陳錦衣攥緊了妻子溫熱的小手。
李純誤以為陳錦衣緊張,忙安慰道:“沒事,我們待會把壽禮給爺爺就走,我讓胡姨給咱們準備晚飯了。”
陳錦衣點點頭。
“原來太古神醫真這麼神奇啊。”
這時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名年輕女子,一臉好奇地打量陳錦衣,“癱瘓三年,說治好就治好了?”
“劉月...?”
李純眉頭緊鎖,這是她的表妹,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
“表姐,你怎麼跟以前一樣,還那麼冷冰冰的,咱們可是好幾年沒見了。”劉月滿臉笑意,“你該不是還在恨我上學那會老跟你競爭全校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