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內。
“受傷太重,實在沒辦法了...”
身著手術服的主刀醫生重重歎了口氣,“這姑娘太可惜了...”
“師父,再試試吧,她還那麼年輕。”手術助理是個年輕男子,剛從醫學院畢業,這是他第五次作為助理參加這種大型手術,前四次都成功了。
“不用試了,人現在隻剩一口氣,別再折騰她了,讓她安靜的去吧。”主刀醫生摘下手套,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你早晚都得麵對這種事...調整好心態。”
“師,師父...!”
“小郭,你師父的醫術你是知道的,他說沒救,那就肯定沒救了。唉,幹我們這行的,誰還沒送走過病人。”一名護士開口,“我來跟家屬說吧。”
“怎麼這樣...”郭憫怔怔地望向手術台上的蕭雅,眼眶有些濕潤,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縈繞心頭。
“主任,你看小郭...”
“沒事,讓他靜一靜吧,我們去跟家屬說一下,唉,太可惜了...沒辦法啊,我們真的盡力了。”
“黃泉路上無老幼...哎!”
主任和護士不再理會心態崩塌的郭憫,相繼走出手術室,向眾人告知這一不幸的消息。
李純兩腿一軟,險些摔倒。
其餘捕快與捕頭都露出極度悲傷的表情。
走廊上滿是悲痛氣氛。
而此時的郭憫瘋魔般抓起心髒起搏器,“我不信,你一定能活!你一定能活!姑娘你給我撐住!”
“我是醫生!”
“醫生的責任就是跟死神搶客戶!”
“我一定要救活人!”
“一定!”
蕭雅那早已沒有反應的脈搏隨著郭憫的一通操作,竟重新跳動起來。
起初,蕭雅的脈搏很微弱,但隨著郭憫各種藥劑的注入,竟然愈發強烈。
“這,這是怎麼回事?”
郭憫不可置信地望著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的傷口。
喜悅變成了害怕。
她……是什麼人?不,她到底是不是人?
好在!
傷口並沒有完全愈合,蕭雅咳出一口腥血,發出痛苦低鳴。
“師父,師父……!”
郭憫跌跌撞撞衝出手術室,結結巴巴道:“病人病人她...她她她...活了!”
“啊?”
“啊?!”
一走廊人都愣了。
重症監護室。
蕭雅虛弱地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讓大夥擔心了,對不起啊。”
“你千萬別說這種話,你剛才嚇死我了,醫生都說你沒救了...”李純又哭又笑。
她外表有多堅強,內心就有多柔弱,是典型的外剛內柔。
陳錦衣坐在一旁沒說話,心裏卻是一陣後怕。
得虧郭憫沒有放棄對蕭雅的救治,否則,他就算有太古源氣,也沒辦法讓死人複生。
至少...現在的他完全做不到,等太古源氣修煉到更高層次能不能做到,是個未知數。
可以這麼說,蕭雅能夠重生,最大的功臣是他陳錦衣,但第二功臣必然是郭憫!
郭憫笑容燦爛地走進病房,“好了,傷者需要休息,你們晚點再來探視吧。她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讓她好好睡一覺,這樣恢複起來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