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為什麼打你?他怎麼敢的?”
看著醫院裏包紮成木乃伊的二虎,詹天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虎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最信任的人。俗話說的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周雄說破大天就是個搞灰色產業的地下大哥,憑什麼敢打他的人?就不怕詹家動用公檢法的關係把他送進苦窯?
“少爺,你得替我做主啊!”二虎哭的撕心裂肺,“我隻說要打陳錦衣,他就發瘋了,嗚嗚...!五六個人打了我十幾分鍾。”
“二虎你放心!從來都隻有我詹家欺負人,沒人敢欺負我們!你等著,我這就找比周雄更大的大哥教訓他!還有那個姓陳的小畜生!”
安慰好二虎,詹天傲從病房出來。
他眉頭緊鎖,苦思冥想。
實在想不通,這個陳錦衣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就是個靠容貌,陰差陽錯娶了李純的普通人麼,為什麼周雄會不惜與詹家翻臉來護著他。
詹天傲並非那些隻懂得吃喝嫖賭的公子哥。
琢磨半晌,他打出一個電話,“麗姐,是我,天傲,我找幹爹。”
龍濤宮私人會所。
易容成呂偉的陳錦衣細細品茶,聽龍萱講完事情因由,他笑道:“這個詹天傲好像在咱們聖京挺有勢力?”
“詹家是聖京老牌家族,根深蒂固,跟政商界關係很近,雖說近年來生意做的馬馬虎虎,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般人不會,也不敢招惹他們。而且,詹家還有一個非常硬的後台,雷公。”
“雷公?那是誰?”陳錦衣好奇道,這名字起的很霸氣啊。
周雄表情凝重道:“雷公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了,是二十年前靠著一雙拳頭稱霸聖京的狠人,也是我們這些混灰產的偶像,現在聖京地下那些大哥,有一個算一個,見了雷公都得喊一聲‘雷公爺’。過幾天正巧是雷公宴...我也得去。”
“雷公宴是...”
“雷公每年都會在固定時間宴請灰產大哥出席,一來是彰顯自己的威望,二來是利用酒宴來處理和調停一些私下的糾紛。聖京這些年治安很好,有很大一部分功勞取決於這場雷公宴。”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地下世界的皇帝了。”陳錦衣嗤之以鼻。
周雄認真道:“少爺,千萬不要小看雷公,他是有真本事的,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看起來還是跟四十多歲似的,我跟他站在一起,跟他哥哥似的。據說雷公年輕的時候遇過高人,從高人那學到過通天本領。”
“好啊,我本來對雷公沒什麼興趣,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更想去認識認識他了。到時候雷公宴你帶我一起去。”
“好。”頓了頓,周雄輕聲道:“隻不過,少爺啊,我打了詹天傲的手下,雷公很有可能在雷公宴借題發揮,到時候...”
“一切有我。”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讓周雄如同吃下定心丸,再也沒有絲毫的擔憂。
傍晚。
聖京市公園,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雙杠處。
一名光著上半身的中年光頭在雙杠上來回做動作,把周圍那些小年輕都給看傻了。
“哥,你這也太厲害了,練多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