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

門外的人猶豫地敲了敲門。

“請進。”

姚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看著一個把頭低著的女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後,又帶上了鎖。

想幹嘛?

姚晚疑惑地問:“你有事嗎?”

“五小姐,是我。”

她把臉抬了起來。

“惠?!”

“你不是在日本養病嗎?”

周惠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聲一點,又警惕地從口袋裏裏拿出了一張紙。

用筆寫道‘這屋子裏有人監聽。’

監聽?

姚晚半信半疑地接過了紙,開始問。

‘你的病已經好了?怎麼回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這個說來話長。我是四少爺派來的。’

禹哥哥?

她有些不能消化這條消息。隨即,馬上就欣喜地問

‘他回來了?’

周惠無奈地搖了搖頭。

‘駱先生不讓他回來。他的身體還沒有調養好。’

是啊,她那個多病的哥哥,怎麼能說回來就回來,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長途的勞頓。

‘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然後見周惠拉起了衣服,在腰間用繩子綁著一個郵包。

這是什麼?

姚晚疑惑地接了過來。

拆開一下,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有價證券,和一個銀行帳號。

周惠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遞給了她一個信封。

然後在紙上寫:‘五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

走到門邊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湊進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

看著她仿佛被抽光了氣力般地虛弱地點了點頭。

這才放心地走了。

深夜裏。

她一個人。

看著那些紙一點點的被燃成了灰燼。

她的心好像也一點點地慢慢地死去。

那些燃燒著的火苗,讓她的眼光裏浮現出溫柔的神情,仿佛在回憶一個快要去世的人,曾經的優點與可愛,和一起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惆悵而高遠的意境是如此的真實。

可是罪惡也是真實的。傷害也是真實的。背叛也是真實的。

她該怎麼辦?

麵對現實,麵對殘忍,麵對陰謀。

是製裁?是逃避?是沉默?

是否有一條她願意走的路?

接待的陳秘書知道自己的手正在抖,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這家公司的五小姐來過總公司。

誰都知道姚氏的五小姐是連公司慶典都從不露麵的人,居然一來就要求直接要進高級會議廳。

陳秘書驚詫地看著她,

“這個……,姚小姐,請等一會兒,好嗎。他們正在開會。”

“請你帶我去。”

“可是,今天的會議……。”

“我說了,帶我去。”

“那……那好吧。我通知一下。”

秘書拿起的電話,卻被她按掉了。

“不用通知,直接就帶我去。”

目光執拗而堅決,,話說得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是。”原來,這麼溫和清秀的臉上也有這樣的表情。秘書不由的暗自抽了口氣。

“關於,競標南部房產的計劃,你們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