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悄悄觀察了一下穀蕊的神色,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窘迫和不解,就知道她恐怕也是有自己的性子的。
穀學卓那樣的人,能養出來穀蕊這樣的女兒,也不知是怎麼做到。
看到宋朝雨閉目養神的樣子,穀蕊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隻覺得……似乎宋朝雨的脾性,和自己聽說的不大一樣。
可想到穀學卓的“慘死”,她也不想再去思考旁的了。
——
馬車一路在雨中行駛,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才在雨聲越來越小之後停了下來。
當馬車徹底停下來的時候,宋朝雨也聽到了外頭有人的腳步聲。
小張子則是上前來,將一條黑色的布取了出來,要蒙住宋朝雨的眼睛:“昌王妃,請吧?”
穀蕊的短劍也再一次地抵在了宋朝雨的脖頸之間,讓宋朝雨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宋朝雨隻能跟隨他們下了馬車,然後任憑他們將自己拉扯著往一個地方而去。
起初,還有些小小的細密的雨絲落在宋朝雨的肩頭。
但很快,她就進了房間裏,溫暖的炭火的感覺撲麵而來,讓她的渾身寒意總算是驅散幾分。
與此同時,小張子也從後頭解開了蒙在宋朝雨眼睛上的布。
屋子裏的光亮,讓宋朝雨一時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然後才看清眼前的情況。
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的屋子,看上去像是農莊裏頭的房屋,有些破敗,但還算結實。
屋子裏沒有旁人,隻有在正位之上坐著一個宋朝雨再熟悉不過的男人——穆寒肅。
此刻他的腳邊放著兩個炭盆,跟前兒的桌案上放著一壺茶。
他優哉遊哉地正在品茶,聞起來像是上好的太平猴魁的味道。
穆寒肅……他果然來到了這裏!
宋朝雨微微皺眉,而後對穆寒肅屈膝:“見過寧王殿下。沒想到寧王殿下不遠千裏,竟然來到了海州城。怎麼不去城中做客?也好讓我家王爺盡一盡地主之誼。”
誰都沒想到,宋朝雨在這般田地之下,還能如此淡然平靜!
穆寒肅對小張子和穀蕊點了點頭:“你們先退下吧,本王有話要同昌王妃說。”
小張子和穀蕊依言退下,穆寒肅才對宋朝雨溫和一笑,示意宋朝雨坐在自己的身旁:“坐吧。以這樣地方昂視請你過來,可當真是抱歉了。”
一時之間,屋子裏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宋朝雨雖坐了下來,心裏卻也是警惕:“寧王殿下以這種方式請我過來,不如開門見山吧?”
“嗬——”
穆寒肅卻又笑了笑:“平日裏你姐姐不常說起你,本王也不大了解你。隻見過你幾次,加上如今的這一次,倒是覺得你與外間的傳言不同。你比起你姐姐,似乎還要端方坦誠些呢!”
什麼?
穆寒肅竟然覺得,她比宋妍嬌做得好?
今兒的太陽,隻怕是打西邊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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