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四日後?”
夜豐燁對她葵水之日記得很準的。
雲漓捂著嘴巴支支吾吾道,“嚇到了,累到了,所以提前了?”
夜豐燁起身,直接去淨房洗了冷水澡。
雲漓紅潤已到脖子根兒。
沒想到他心裏居然在想生孩子?!
千年破身,光忙著計算天眼消失的日子,忘了那個啥。
此時才想起從沒有措施……
但措施是啥?
雲漓一臉懵。
三娘子隻給了小黃本教育伺候好夜豐燁,從沒說過怎麼避免生孩子啊!
他衝刷欲火的速度很快,衣袍未緊,水跡未幹。
長發濕漉漉地垂下,披散窗外的光,如諦仙下凡般聖潔,又如妖神邪魅,極其誘人。
“起來吃席,今日初五。”
他不敢再湊床邊,否則冷水澡白洗。
雲漓目不轉睛地瞧著他,舔舔嘴唇,等事情安穩下來一定吃個夠,她已為剛剛的拒絕後悔了。
“鍾良山怎麼樣了?”
提正事能消火安神,雲漓也很想知道他死沒死。
“太醫們在全力相救,暫時不知死活,但他似被下了毒。”
僅是溺水,不會救治一整天都沒結果。
“是莊婉卿動的手?”雲漓好奇。
按說都是同夥了,不該下此毒手啊……
夜豐燁搖頭,“有嫌疑的人不少,包括你和我。”
“誰有空做這等無聊事……”
雲漓突然調侃,“不過爺都被懷疑謀財害命了,還有心思回來吃席?看來陛下批您不夠狠的呢。”
她趴在床邊,惰意風情。
“小丫頭別再勾火。”夜豐燁拍她屁股一巴掌,“起來為我梳頭了。”
雲漓訕訕。
都是女人被侍奉,她要伺候男人?
但他那柔潤絲滑的發質,連她都豔羨不已。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
拿起她的牛角梳,雲漓慢慢為他歸攏長發,也想起在仙界時,幫獅虎獸梳毛了……
夜豐燁閉目養神,似很享受。
與母親所剩無幾的記憶中,有一個片段,就是母親為他梳頭。
那時他僅有三歲。
頭發剛到脖頸。
此時身邊雖然換了人,換了身份,他仍心喜。
靜謐中透著溫馨。
宴賓樓的席麵也送來,布置在前堂。
雲漓又樂滋滋地大吃一頓。
看到世子爺歸來,下人們浮動的心也落了腹中,不再慌亂難定。
拿出收起的煙花,再次綻放天空。
別院好似沒發生過任何事,依舊喜樂融融。
此時的客院中。
霓霜已經包好臉上的傷。
大夫雖說傷口不深,細心嗬護不留疤,但霓霜的心底卻記了恨,“我早晚弄死她個小婊子!”
影荷姑姑就在一旁,不動聲色,“世子爺已回來了,霓霜姑娘不去請安打個招呼麼?”
“我能以什麼身份去?而且這樣去?”
霓霜摸摸麵頰的紗布,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你真的甘心在別院做一輩子管事姑姑嗎?”
影荷沒想到她如此直接,“我沒有霓霜姑娘運氣好,做一輩子姑姑有著落,已經謝天謝地了。”
“明明心思不死,何必敷衍我這個過來人?”
霓霜把身邊的人遣下去,“而且她能受寵幾日?世子爺正室夫人進門,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