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此時已被氣昏了頭。
原本還不想關掉禧香閣,如今不僅要關門驅鼠蟲,還被囚禁家中,等候宮中賜婚待嫁了。
“都是影荷這個賤人,她居然拿了假方子騙我!”
“你們也沒找調香的師傅看一眼就直接給我?簡直豈有此理!全是一群蠢貨,全部都該死!”
“打!把他們拖出去打死,我一個都不想見到……”
“還有那個影荷,她不是想嫁得好?那就讓她嫁得好!”
“內務府的王公公剛過繼了兒子,還缺個媳婦才圓滿,你們去和王公公說,我親自幫他提親保媒,就要影荷過門了!”
……
陸綰綰歇斯底裏,已近瘋癲,方媽媽看在眼中也痛心疾首。
“也怪老奴沒仔細著,出了這麼大的錯兒。”
“但影荷不見得有這膽量和本事,或許她也被耍了一把,早就被人盯上了。”
“你是說,雲漓早知道她和我有來往?”陸綰綰並不願相信。
“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燈,做得出來這件事”
方媽媽十分篤定,“而且您現在動手很容易被拿捏到錯處,影響賜婚的事,千萬不可魯莽行事了。”
“拿捏錯處又如何?他們娶的不是我陸綰綰,娶的是吏部尚書府!如今我想捏個妾室別院的管事姑姑都要瞻前顧後?那我也是白活了!”
陸綰綰自幼的傲氣不容她失半分體麵。
方媽媽深知勸不住,隻能拿影荷這個倒黴的,為姑娘消散心頭之恨了。
“此事姑娘不能出麵,王公公還不配這份體麵的。”
“那你覺得誰合適?”
“春貴人。”
方媽媽湊其耳邊噓聲道,“她是咱姑奶奶宮裏的人,做這種事情最合適。”
陸綰綰的嫡親姑母是純妃。
春貴人住她宮中側殿,父親是外省的工部郎中。
“此事交給你去辦,我隻聽那賤人尋死無能的消息就行了!”
陸綰綰想起影荷便惡心,但想到雲漓她更惡心。
“還有雲漓那個賤女人,絕對不能讓她痛痛快快的得逞!”
“老奴這次一定辦得妙,姑娘您隻聽消息就行了。”
……
方媽媽動作很快,三月初一當天就進了宮。
春貴人聽了消息,自然樂得幫陸家做事,也巴結著純妃娘娘討了好。
方媽媽前腳剛走,她晚上就找了王公公,把事情簡單一說,也透露了陸綰綰暗中做媒。
倘若隻是春貴人,王公公還真不見得答應,倘若換上陸家,他個太監哪能惹得起?
初二一大早就登門提親了。
雲漓見識過很多人提親。
還是第一次見到太監提親。㊣ωWW.メ伍2⓪メS.С○м҈
聽到巧月說起這件事,她呆呆地愣許久,“確定是個公公提親?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就是內務府的王公公!人就在外麵候著呢,彩禮拉了三車,已經被圍了個人山人海,都在等著熱鬧呢。”巧月回話的聲音都有點顫。
雲漓:“故意來添堵?”
“也不知誰給出的主意,這個時候惡心人。”
巧月雖氣影荷偷了方子,但嫁了太監就是毀掉一輩子。
“還能有誰?定是陸綰綰不忿惹惱皇後娘娘,拿她泄氣,外加故意惡心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