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曉曉聽到打鬥的動靜,沒有走太遠,找了個地方偷偷地觀察起來。
交鋒並沒有持續多久,而鄒曉曉在看到秦寧移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帶著安安走過去。
“爸爸!”安安哭紅了眼,聲音嘶啞著喊他。
秦寧移棱角分明的臉在路燈下轉了過來,眼裏布滿血絲。
他按捺住情緒,快步走過來將安安抱在自己的懷裏。
在他有力的臂彎裏,安安啜泣著說道:“媽媽被壞人帶走了!爸爸快去救媽媽呀。”
“嗚嗚嗚,他拿出了一個針管,爸爸,我看到了,然後媽媽就昏迷了。”
安安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表,調出一張照片。
“是他,他帶走媽媽!”
秦寧移看了一眼安安手表上的那張照片,男人帶著口罩,眼底是濃濃的占有欲。
僅憑一張夜色中模糊的人物照片,很難分辨對方是誰。
但是他結合今天的事情,廝殺中早已經探明了對方的身份。
有了這個基礎,再來看這個照片,能夠鎖定這就是申遠書!
十一公司跟他的戰爭矛盾不應該牽扯到霍柔的身上!
這一次,他們做的太過。
鄒曉曉聽到了水滴聲,借著路燈的光線,這才看到了秦寧移手臂上一直滴血的傷口。
“秦哥,你……”㊣ωWW.メ伍2⓪メS.С○м҈
秦寧移給她一個眼神,默默地拍著安安的頭安撫著。
“爸爸!”安安拽著秦寧移的衣服搖晃著,催促他去救霍柔。
秦寧移已經讓人追過去了,他抱著安安上了車,讓司機根據實時的位置追上去。
整整一晚,申遠書帶著霍柔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鄒曉曉看著秦寧移滴了快一晚上的血,臉色都變得蒼白,她忍了又忍,還是勸了勸。
“秦哥,你的傷口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她看著秦寧移不為所動越發冷硬的側臉,歎了口氣,“霍柔敏銳,身手也好,申遠書的目標既然是你,也不會過分為難霍柔的,她肯定會想辦法給我們消息。”
“你……得先注意好自己的身體。”
雖然把希望寄托在霍柔的身上看似不近人情,但是她覺得如果是她被綁了,她也會努力自救的。
女人,從來都是不容小覷的。
秦寧移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現在整個俞長市都要被他翻過來了,他應該冷靜才對。
縱然如此,道理如此。
可是他……
“她也是我的女人。”
秦寧移的視線停在了前方微微泛白的天邊,他無法停止自己的擔心。
縱然霍柔真的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但他想要自己被她需要。
她在他這裏,不該那麼辛苦的。
最後還是安安將他勸了回去,而俞長市翻天覆地的動靜還在繼續。
秦家。
“安安,你去幫管家叔叔弄吃的,這裏有醫生呢。”
秦寧移看著安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手臂,為了不嚇到他,出言勸道。
安安被管家勸走以後,秦寧移帶著醫生到了浴室清洗和處理傷口。
醫生小心的剪開了秦寧移的袖子,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赫然其上。
“秦爺,要不……”
醫生有更溫和一點的清洗劑,但是秦寧移堅決的要用這個。
仿佛是想要用這種痛感來懲罰自己。
縱然他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往霍柔這邊趕了,但路上阻礙很多,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