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一種又奇怪又飽含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是非常的不解,他脆生生的問道,“我為什麼要你喜歡啊?”
嚴格意義上來說,司年是他爸爸忌憚的情敵誒!
他可沒有忘記今天跟他的爸爸去那個飯店是幹什麼的,雖然司年叔叔人不壞,但是他得站在爸爸這一邊。
安安清澈的眼神讓司年瞬間噎住,他還真被安安這個問題問倒了。
“那你為什麼給我藥?”司年看著安安手裏的藥瓶,眼色隱在黑暗中,“你太弱了,自己留著吃吧。”
說完他就要關上車門,安安將藥往他手裏一塞。
“你受傷了,需要這個藥啊,安安又沒有受傷。”安安說的很是自然,“司年叔叔,就連我一個小孩子都知道一個人不是他越凶就越厲害,真正厲害的人才不會把自己很牛掛在嘴邊呢!”
安安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就像他自己就很少說自己厲害呢。
他有些同情的看著司年,這個叔叔凶他媽媽又凶他,結果現在受傷是最嚴重的,哎。
他越想越覺得司年也挺需要關心的,“司年叔叔,你多吃點藥吧!”
安安怕司年不好意思,說完就回到了霍柔的身邊。
司年看著安安跑開的背影,眼裏的光微微晃動,他麵無表情的關上了車門,讓司機出發離開。
看著他遠去,秦寧移摸了摸安安的頭,“安安跟司年叔叔說了什麼?”
司年那個性子十多年如一日,肯定是看不上安安這個小孩子的,他有點擔心司年說什麼話讓安安難受。
“沒有什麼呀,司年叔叔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送了一瓶藥給他。”
霍柔在一旁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看著安安澄澈的眸子,嘴角不由得就笑開了來。
從她進部隊就一直宛若神祗的司年大概想不到,他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孩子同情吧……
安安的心比以前更柔軟也更有韌勁了。
以前在村裏,那群孩子說他的那些話,村民們的竊竊私語,安安都隻會默默地放在心裏,獨自難受,自我消化。
可自從來到了這裏,安安變得更包容了。
安安跟著霍柔他們一起上車回家,另一邊醫生的車上。
司年看著自己手裏小小的藥瓶,眼裏露出一絲自嘲。
他剛才竟然從一個小孩兒身上看到了對自己的同情,這還真是好笑。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說過類似的話,但那些人不是汲汲鑽營就是別有所求,沒有一個是出自真心。當然,他的能力也不會有人真心的覺得他是一個弱者。
包括他自己。
但是今天在安安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純粹的關心,無關身份地位,也無關年齡閱曆。
醫生坐在司年旁邊,看著他低頭看著手裏的藥周身都是柔和的氣息,沒忍住說了起來。
“司團長,這個藥可是好東西,沈家的!”醫生眼裏的光芒太甚,司年想要忽視都沒有辦法。
他這才抬頭瞥了一眼醫生,一臉淡然的將這瓶藥收了起來,問道,“有什麼特殊的?”
沈家固然厲害,但是沈家的藥也不是買不到。
醫生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從司年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戒備,仿佛是防著他搶藥,“這是專供那些特殊隊伍的,我之前進修的時候見識過,藥效很好,非常名貴。”m.X520xs.Com
司年漫不經心的摸了摸包裏的東西,喃喃道,“特殊部門……”
醫生點頭,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司團長一高興,這藥瓶就給他了,那該多好?
“多特殊?”司年沉吟道,“烽火?”
提到這個話題,醫生一臉嚴肅起來。
他搖了搖頭,“不是。”
司年來了興致,烽火突擊隊都不算特殊?
不過他在烽火的時候確實沒有接觸過類似的藥物,後來他輾轉多個部門,做到了現在的位置偶然也得過幾次,隻是他並沒放在心上過。
醫生也說不上來名字,“烽火是我們都知道的突擊隊,厲害但是不算神秘。這些藥好像更多的是提供給那些我們也許沒聽過名字的神秘隊伍。”
聽醫生這麼說,司年想到了安安給他藥的時候那個澄澈的眼神。
“嗬,這麼說來,小屁孩兒也不算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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