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超臉上笑容依然爽朗,看不出任何的隔閡,他擺了擺手,“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回吧!下次再聯係。”
他說的真誠,但心裏卻並沒有想過再聯係。準確的說,他不敢跟秦非晚聯係。
他怕自己忍不住去靠近,就像這次,不過是到了俞長市,他就沒忍住來了第二次。
可是,那件事情他爸沒告訴霍柔卻跟他說了,那時候的他已經懂事了,當時老爺子就要求他不要再跟秦家來往了,為了從小孤苦的霍柔,也為了他爸爸的義。
他已經懂事,雖然知道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也跟秦非晚無關,但是心裏過不去那道關卡。
漸行漸遠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秦寧移看到了陳國超眼底的一絲不自然,他自然能分辨出陳國超這句話的客套程度。
似乎是從他搬走之後,也似乎是從他們都長大之後,陳國超變得疏離而客氣了。雖然他們之前在太川市遇到他還是那樣自然的打招呼,但有的感覺已經不對了。
“聊聊?”秦寧移歪了歪頭,想要趁此機會跟他聊聊,畢竟朋友難得。
陳國超看著秦寧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我們下次聚。”
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說,很多事情不必負罪也不必糾結。陳國超笑了笑,標誌性的大白牙在路燈下晃得人眼睛疼。
秦非晚鼓起勇氣上前再次拽住了他的袖口,“小蘿卜,你這一走是不是又打算不跟我們來往了。”
她這話說的肯定,滿臉的倔強和不甘。
陳國超麵對秦寧移的時候尚且還能囫圇一下說下次一定,但是對麵秦非晚認真的眸子,和倔強的眼神,他還是沒法兒違心的說出那句“下次吧!”
他的沉默也給了秦非晚答案,她使勁兒拽了拽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些年,你不聯係我、也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消息,到底是為什麼?”
秦非晚有些激動,她身上明明還留著他的氣息,但他卻離她那麼遠。
時間作祟,她還停留在那年的夏夜。
那晚,漫天繁星迷人眼,水流聲應和著蟲鳴聲曲調悠揚。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他嬉笑著從路邊扯了幾根草編了兩個指環,一個戴在了他的手上,一個給了她。
他說:“短暫也美好。”
他說:“秦姐姐,我的草編手藝不錯吧?”
他說……
那時的陳國超還是個小蘿卜一樣的個子,畢業的最後一晚,他難得的像個大人一樣穩重,她以為她終於等到了他長大,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別離。喵喵尒説
那天之後他沒有如約跟她上同一個學校,那層窗戶紙似乎再也無法捅破,她甚至找不到借口質問他為什麼。
他們之間仿佛突然出現了一堵無形的牆,她無法觸碰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
明明在她的心裏,他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樣。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倔強的將本該幹枯粉碎的草編戒指用這樣的方式留了下來,為的就是讓自己的情感留在那個時候。
眼眶一熱,秦非晚抬頭定定地看著他,她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放開手了。
“就不能……”她吸了吸氣,“告訴我為什麼嗎?”
陳國超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手抬了抬想要擦掉她眼角快要溢出的淚水。
可是腦海中又想起了他爸爸跟他說的那件事情,又想起了小時候孤僻的霍柔……歎息之間他隻能輕輕地推了推秦非晚的手。
秦非晚死死地攥著不願放開,不管是因為什麼她想要知道答案。
“秦非晚。”陳國超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聲音中有些無奈,“我……”
他的話才開了頭突然感覺到了秦非晚手上的那個紋路異常的戒指。
猛地低頭。
一枚編製形狀的戒指正待在她的中指上,拚命的提醒著他什麼。
陳國超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秦非晚,再也說不出話來。
霍柔看著他們倆奇怪的狀態,他們之間明顯是有故事的,她再一聯想萬年單身的陳國超今天這鐵漢柔情的樣子……
單身漢了這麼多年,她好歹也當了他妹妹這麼久,幫幫忙也是應該。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霍柔輕柔的嗓音響起,她開口留人,“哥,你要不坐一會兒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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