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比特眼中恐慌不已,他試圖往後縮。
這張臉花了他幾十年的心血,是他最得意地作品,不能毀壞!
“唔!!”這次他連叫都無法叫出聲來。
那根針橫穿過他的嘴唇,徑直封了嘴。
整個工廠內寂靜的可怕,隻有神風大口喘息的聲音和沃克比特悶在嗓子眼裏的呻吟。
很快他就不敢發聲了,霍柔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明明已經怒到極致,但她仍然克製著沒有殺他。
那麼等待著他的下場一定比死——更可怕!
沃克比特往後縮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解藥在哪裏。”霍柔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雖然她眼中濕潤。
“嗚嗚。”沃克比特晃了晃頭,隨著搖晃,嘴上的針也在鬆動,更痛上幾分,他連動都不敢動了。
神風難受的想要站起來,霍柔連忙蹲到它麵前,“神風,你……”
神風眼睛都睜不開了,隻一個勁兒的想要站起身來,可它四肢無力,掙紮了許久隻能勉強抬頭。
它艱難地咳嗽,隨著兩聲悲鳴般的吼叫,一口血自它口中流出,神風又趴了下去,喘息聲依舊急促,但微弱了起來。
“不要。”霍柔伸手,“不要離開我,神風,堅持住!你可以的!寧移,醫生,找醫生……”
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神風,在刀山火海中活下來的神風,怎麼會死在益州這個怕死的老頭兒麵前,不要……
神風聽到她的哭聲,似是回光返照般抬了眼,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它的眼眶也被浸濕。
門外和樓頂傳來動靜,周圍的人警戒起來。
神風鼻頭動了動,尾巴抬了抬,好像對於來的人很是歡迎。
霍柔定定地看著它,神風眼中的光慢慢暗淡,門外和樓上的人衝下來的時候,神風抬了抬爪子,將爪子放到了霍柔伸來的手心裏,重重的呼氣,緩緩地合上了眼,不再喘息。
“神風……”霍柔呆呆地看著手心裏的小爪子。
初見神風的那天,她原本是去看犬媽媽和犬爸爸的,那是她爸爸的警犬。
犬媽媽看著她很是激動,想要拋下吃奶的小狗崽到她麵前來。她上前幾步安撫住它,就在她蹲下來想要摸一摸犬媽媽的時候,原本在吃奶的神風忽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朝她走來。
飼養員也愣住了,稀奇得直笑,“這狗崽子平日裏除了吃就是睡,對誰都愛搭不理,今天反而開始掙表現了!”
那天的她原本心情沉重,看著朝她走來的小狗崽撲哧撲哧的邁著小短腿,讓她不由得露了笑。
在她唇角揚起的同時,小狗崽抬手將自己的小爪子搭在了霍柔還未收回的手上。
她微微一愣,抱起小狗崽,跟飼養員說:“就它吧。”
“可是,警犬的選拔是……”飼養員愣了片刻開始勸她。她來挑警犬也得是從他們已經考核通過的幼犬裏麵挑選,這小狗崽……
霍柔摸了摸犬媽媽,又摸了摸麵前的小狗崽,“它會是最優秀的。”
與其說是她選擇了神風,不如說是神風從一開始——選定了她!
過往一切倏而閃過,霍柔握緊神風無力的爪子,“神風!”
有人來到她身旁,“阿柔,獸醫來了,讓他來看看。”
霍柔倚在秦寧移的懷中,看著獸醫蹲在神風身邊檢查,沈無憂則是來到她身側,探著她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