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暄迎上沈家眾人的探究目光,漫不經心一笑,揮了揮手中的手機。
他對沈西凱笑著說道:“你是說Thetop被夷為平地的事?他跟我說來著,就在一個多小時前,還跟我說下次換個玩樂的地方。”
此話一出,沈家所有人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
沈振青陰沉著臉,銳利目光直刺沈文暄這個便宜兒子,冷聲詢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冷眼看著沈家眾人要殺人的目光,沈文暄好像明白他們臉色為什麼這麼差了,合著是因為Thetop被毀。
隻是這事跟沈家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麼多年,沈家大小事務都禁止他參與,沈文暄心底有了猜測。
他對親生父親的冷臉,混不吝地聳了聳肩,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這我哪知道,誰不知道那位爺的脾氣有多大,我可不想去觸黴頭。”
沈文暄輕描淡寫不當回事的態度,徹底惹怒了沈振青。
他抬手抄起眼前桌上的茶杯握在掌中,用力甩了出去。
“嘭!啪!”
先是沉悶聲,緊接著茶杯摔落在地的清脆聲響起。
沈文暄被茶杯砸中額頭,鮮血順著傷口流的滿臉都是。
他被遷怒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習以為常。
沈振青眼神暴虐,渾身上下都縈繞著盛怒火氣,指著便宜兒子張嘴就罵:“除了花家裏的錢吃喝玩樂,你還知道幹什麼!廢物一個!你怎麼就不死在外麵!”
惡劣的語氣與張口就來的詛咒,根本不像為人父。
沈振青對待沈文暄連虛假的父子之情都沒有,他們就像是仇人。
沈文暄摸一把臉上的黏膩血液,看著掌中的血色,他麵部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用身上的睡衣不慌不忙地擦著臉上的血。
“嘖,幸虧剛沒洗澡,不然還得重新洗。”
說完這話,他無視沈振青的滔天怒火,轉身往樓上走去。
“你站住!我有說讓你走嗎?!”
沈振青怒吼聲從身後響起。
沈文暄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
他用那雙含著冷嘲笑意的眸子,注視著站在樓下怒視他,恨不得當場把他這個廢物打死的親生父親,好脾氣地笑著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沈振青胸膛劇烈起伏著,冷冰冰地出聲質問:“裴九為什麼要毀了Thetop,你們昨晚都聊了什麼,他最近跟你關係怎麼樣,有沒有哪裏表現的不對勁?”
沈文暄掃了一眼其他人,沈振東、沈西彥、沈西凱都麵色不善地盯著他。
他眼簾微垂,麵露沉思狀似回憶的模樣,低聲回道:“昨晚裴九爺心情看起來不太好,一直拉著我喝酒,上周我們也去了Thetop,他跟陳昱安鬧得有些不痛快。
再上上周我們一起去賽車,裴九爺贏了比賽玩得還挺開心的,再往前我們除了喝酒泡妞,就是去做一些你們看不上的玩樂項目。”
這些並未讓沈振青滿意,他眯著精光四射的眼眸,沉聲追問:“他昨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提起Thetop的事。”
沈文暄隻猶豫一秒,就搖頭否認:“沒有,他昨晚的心情是真的不好,我估計跟他上周和陳昱安鬧得不痛快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