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韓無忌沉默了,他抓著春曉月:“此話當真?”
春曉月點了點頭:“我懷孕了,不是為了我,為了孩子,振作起來吧!”
韓無忌沉默著,他看著春曉月:“即使我振作起來,也無法麵對那柴新!”
“難道你就這樣一直沉淪著嗎?”
“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後,他如何去看待自己的父親?難道你讓我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個窩囊廢,一個是經曆了一次失敗,就淪為一個廢人的窩囊廢嗎?”春曉月對韓無忌大喊著。
春曉月喊著喊著,眼淚都不知不覺的流出來了,韓無忌沉默了許久說道:“以陽翟之兵,根本無法與那柴新對抗!”
“這麼做,是把陽翟城的百姓,推入火坑之中!”
“我被稱呼為陽翟君,陽翟城下的百姓,那都是我的子民,我不能看著他們,因為我,而步入那地獄之中!”
“投降於騰格裏,對於陽翟的百姓而言,是最好的選擇!”韓無忌看著春曉月說道。
“剛才你不是還是說……”春曉月聽著韓無忌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剛才還說,他不能投降騰格裏,怎麼這個時候,又說,投降騰格裏是最好的選擇了?
韓無忌看著春曉月那疑惑的眼神,他解答道:“如果我不死,還不為他效力,柴新必然寢食難安!”
“陽翟城投降,但是我韓無忌依然不會投降!”
“曉月,我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事情。”韓無忌抓著春曉月的手說道,眼神有著一股凝重。
春曉月看到韓無忌突然如此凝重,她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韓無忌拿起來陽翟城的大印,他遞給了春曉月:“我會自盡於此,你拿著我的首級,像柴新投降!”
春曉月聽到後,直接愣住了:“你怎麼能去死呢?你死了,孩子怎麼辦?”
“我死了,你好好的照顧孩子,如果我不死的話,你,我,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韓無忌對春曉月說道。
“我寧死,不可能為騰格裏,效命!”韓無忌對春曉月說道。
“那你就這樣把我們孤兒寡母的,扔在這裏嗎?”春曉月看著韓無忌說道。
“對不起……”韓無忌此時能對春曉月所言的,隻有對不起三個字。
苟活於世,他韓無忌做不到,他的傲骨不允許他向柴新低頭,其次投降柴新,他若投降給柴新,如果不為其效力,必然會受盡屈辱,這對於他的孩子而言,那是活在童年的陰影上。
雖然他不認可柴新,雖然他對柴新有著很多的歧視,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死後,他不相信,柴新能放下身段,去欺負一對孤兒寡母。
自己死了,一個懷孕的女人,對於柴新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他相信,柴新會就這樣放過春曉月。
憑借自己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自己的孩子出生,必然可以得到一些照顧。
他韓無忌這一生,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仇家,寧要說自己的仇家,隻有自己的那兩個兄長。
那還是他們把自己當仇家,而自己從未把他們當過仇人。
在他看來,如果他們三兄弟其利斷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