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纏采納了項存信的建議,他立馬下令,讓項德義的殘兵大舉撤到越州城附近。
同時他要整合城內的守軍兵力,對於發生的暴亂,進行鐵血鎮壓。
而項存信此時回到了府邸之中,此時的巴格,正在喝著江東的美酒,享受著江東女人的侍奉。
而當看到項存信回來了,巴格讓身旁的女人離開,項存信走到了巴格的身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巴格。
“隻要項纏出兵鎮壓,如今的暴亂,則必然會引來更大的暴亂!”
“如今已不比往日,如果是之前,暴民暴動,對於江東世家而言是不值一提一事,但是現在外敵當前,如果還對內部進行鐵血鎮壓,必然內外雙向崩潰!”
巴格點了點頭,對此也是默認,項纏真正要做的,其實並非應該鐵血鎮壓,而是要懷柔政策,同時與柴新做一樣的事情,才可以……
人是有反抗精神的,你越壓迫,人們的反抗意識則會越強烈,當你壓迫到極限時,人的反抗意誌也必然到極限之中……
如果是之前,江東一片祥和,你以強大的武力鐵血鎮壓,尚可平定暴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反抗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你這個時候還在鎮壓,他們不會就此罷休,而是更為激烈的反抗,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隻要有希望,人就會不斷的去追求希望……
隨後巴格看向項存信詢問道:“那以陸家的力量,又能擋住多久景春的大軍呢?”
項存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陸家可戰之力,真正也就一萬人馬,而且陸家的內部,也有著暴亂!”
“恐怕景春的大軍,三天可平定陸家的勢力!”
巴格聽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項存信看著巴格:“攝政王,他真的打算廢除仆人製度,進行土地分割?”
“你是在質疑攝政王的決定?”巴格此時不悅的看著項存信。
此時的項存信早已經被巴格吃的死死了,當他接受巴格的那一刻,他就無法再回到項家的陣營中,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別無選擇。
因為一旦他要和巴格撕破臉皮,巴格把他的事情,送到項纏的麵前,不光他沒有生還的可能,他的家人,怕也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對於巴格,而他項存信了解的是少之又少,雖然他暗地裏派人調查巴格,但是依然沒有什麼所獲。
當然他也懷疑過巴格是個騙子,但是巴格所做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證明,都在告訴他巴格不是騙子。
不了解巴格,不知道巴格在騰格裏的陣營中,究竟是個什麼角色,因為雙方的信息不對等,讓他項存信一直處於一個被牽著鼻子走的境地中。
項存信的確是在質疑柴新的這個決定,雖然他信奉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想,但是他作為得益者,又不希望,人們與他平等。
簡單而言,項存信對於自己所不公的遭遇則希望平等,對於自己得益的事情,在自己得益的事情上,他又不希望與人平等。
項存信看著巴格那不悅的表情,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