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這個地方留下了謝陵太多的輝煌與功績,早已深深烙印進他的骨血裏。
可以說沒有北境,自己的宏圖大業就會失色不少。
不過這次他並不打算再於此地掀起波瀾,至少目前暫時不會。
從山坡上打馬而下,走到最近的一個城池歇腳。
此處屬於顯州地界,為了不讓江湖人發現自己,謝陵特意選了個不知名的小鎮子住下。
在馬廄給馬喂好草料,並且剛剛坐下點完菜不久,客棧就有人議論起來。
“任家的小女兒真是可憐。”
“可不是嘛,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要被人給糟蹋了。”
“任隱枉稱一品狂刀,我看連婦人都不如,真給咱們顯州人丟臉!”
這幾人沒說幾句大堂內就附和連連,紛紛開始指責“任隱”的不是,仿佛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謝陵聽得一知半解,遂向最近的那人詢問道:“這位兄台,你們口中的任隱是何人啊?”
那人回道:“任隱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我們顯州最有名的人物了,人送外號一品狂刀。”
謝陵笑道:“我是外鄉人,今天剛到此處落腳,所以不是很清楚。”
“那怪不得,任隱算是咱們這十裏八鄉最響當當的人物,說是顯州之光也不為過。”
一人聽到此處,登時不樂意了:“還顯州之光,我看是顯州之恥還差不多!”
謝陵:“這位兄台可以詳說嗎?”
那人便順勢說道:“這任隱的小女兒啊,生的是嬌俏可愛、玉雪玲瓏,有顯州一枝花的美名。可前段時日合歡宗長老桑景行無意中看上了她,想要收其為徒。可誰都知道桑景行名聲不堪,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而已!”
一說到此類八卦,幾乎人人都來了興致。
另一人補充道:“合歡宗上下男女雙修成風,桑景行除了貪戀她的美貌之外,便是讓其成為自己采補雙修的工具。魔門中人素來喜怒無常,若她有朝一日被合歡宗的人厭棄了,下場還不知道有多慘呢!”
再有一人接道:“你們說到哪裏去了?人家問的是任隱又不是他小女兒,還是我來說吧。話說這任隱啊,本是性躁如火的一個漢子,結果麵對桑景行,居然不敢有任何違拗,直接就把小女兒交出去了。你說他是不是顯州之恥?”
“就是,聽說他之後舉家退隱江湖不問世事。這個縮頭烏龜,難道就不管自己小女兒的死活了嗎!”
一時間客棧眾人又聲討上了任隱。
聽過事情梗概,謝陵這下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了。
客棧眾人預料的絲毫不差,但故事的結局要比他們說的更加悲慘。
這個任隱的小女兒入了合歡宗以後沒幾年,就被那些長老弟子們玩膩了,被丟給桑景行的徒弟霍西京,一個擅長剝人臉皮的家夥。
於是她就這樣被霍西京剝下臉皮給他的木偶娃娃戴上,成了一個“收藏品”。
“桑景行一直都是這麼無恥。”謝陵淡淡道。
他已經決定,不管是為了良心還是為了報複,他都要解救任隱這個小女兒。
隻是不知道任隱現在何處隱居,得先打聽到他的下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