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也算是晏無師的老冤家了。
不過其中一個段文鴦,如今已被自己收編,成了自己人。
如此一來,便隻剩下昆邪一個人,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
晏無師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交談到尾聲,所以沒多久就相繼下樓。
晏無師傳音入密:“大侄子~”
“呃……”
段文鴦險些摔倒,幸而扶住樓梯的扶手,才免於一難。
不過因為間距太近,他前傾的身子猛然撞向昆邪,差點讓其摔個倒栽蔥。
穩住身形後,昆邪回頭,罵罵咧咧道:“怎麼走路的?長不長眼睛啊!”
“方才一腳踏空,一時沒穩住,師弟勿怪。”
作為師兄,段文鴦卻毫無尊長的威信,反倒被昆邪這個師弟罵的狗血淋頭。
關鍵是還不能還嘴,個中憋屈程度,也隻有他一人能夠體會了。
“哼,堂堂天下一流高手,走樓梯還差點摔下去。可別傳揚出去,平白墮了師尊的威名!”
理由雖然奇葩,但昆邪還是信了。不再追究,隻是譏諷一句了事。
然而段文鴦別的都可以忍,唯獨涉及到狐鹿估的不行。
當即冷了臉色:“師弟管的真寬,你還是先談好與合歡宗的合作,可別又像之前那幾回铩羽而歸。否則傳到可汗和師尊那裏,你的顏麵可就丟盡了!”
“你…算你狠!”
昆邪表麵雖威風,但卻色厲內荏。
段文鴦忍氣吞聲則已,若是言語尖刻,如同剛才那般,他亦是不敢還嘴的。
低聲咒罵了幾句,下樓走遠了。
“你滿意了?”段文鴦朝下看去。
晏無師從陰影中走出:“侄兒說的哪裏話,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樂意見你出醜呢?”
段文鴦一哂,不再繼續此話題:“行了,別拐彎抹角了,說正事吧!”
晏無師連嘖三聲:“咱們現在不就在說正事嗎?話說這昆邪真是愈發囂張了,態度比之前幾次還不如呢!為叔真是替你不平!”
段文鴦又是一哂:“他如今做了左賢王,離汗位僅隻一步之遙,可不很威風嗎?”
晏無師揚眉:“昆邪是左賢王了?”
段文鴦奇道:“他是王族成員,與爾伏可汗關係親密,做個左賢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晏無師轉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攝圖都當上可汗了,作為王子之一、又是攝圖的心腹,昆邪升職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這兩人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即將霍霍中原武林。
攝圖可不得多給點好處讓昆邪甘當馬前卒效勞嗎?
不過……
“大侄子,你怎的沒跟著升職啊?”
段文鴦嗤笑:“這或許要感謝晏宗主你了,自從你算計得攝圖險些命喪賀蘭山下後,他便對中原人恨之入骨,凡是來投奔的漢人通通不予重用。”
晏無師誇張地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所以侄兒你雖是狐鹿估的愛徒,卻因有漢人的血統而被疏遠猜忌。”
“哼!”
“不是我說,你的武功、智計比昆邪高了好幾層,這麼些年也幫攝圖做了不少事。就算你血統不純,也不至於一官半職都撈不著吧?攝圖實在太小氣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