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昆邪最後死了嗎?”
撫寧縣別莊裏,袁紫霄這麼問他。
晏無師認真思考了一番:“雖然他確實傷的很重,但是我與段文鴦有約在先,不取他性命。所以那一柱頂多傷及了他的腎髒,要不了他命的!”
“雖然要不了命,但那可是…”一想到腎髒的功能,袁紫霄刹住了車,隻道:“你可真夠喝狠的。”
晏無師:“喂,我說你又不是他夫人,這麼擔心幹嘛?”
“我…我當然不是了,但你手段這麼殘忍,我看不慣肯定要說啊!”
“袁聖母又開始普渡眾生了,話說我當年被突厥圍殺得幾乎身死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渡渡我呢?”
“都說了不準再給我取外號!”
“沒給你另取啊,這是之前就取好了的~”
“你找死!”
為了不再重蹈上回類似“肉湯扣頭”的覆轍,晏無師早有準備。
足尖一點退出數丈遠,避過飛來茶盞的同時躍上一座隻容一人的險峻山峰。
“遇事就跑算什麼男人?有種給我下來!”袁紫霄在峰下喊道。
然而晏無師置若罔聞,隻瞄了她一眼,便席地打坐,目不斜視。
任憑袁紫霄如何激將,他自巋然不動,專心修煉。
三日後。
估摸著風頭已經過去,晏無師於是下山離莊,打算返回西域。
可是自打進入中原以來,計劃總會產生變數。
他瞧著身後跟著的人,無語扶額:“你怎麼還跟著我?”
袁紫霄覺得很委屈,自己一路上明明沒有做什麼過分之事。在鄴城時還幫此人遮掩,怎麼事情一過就翻臉不認人了?
更兼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作祟,促使她發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這話讓正在下山的晏無師一趔趄:“這算怎麼說?哪跟哪啊!”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跟著!”袁紫霄大聲質問。
她怎麼又跟自己杠上了?
晏無師無法,隻得停下腳步與她解釋。
“首先,你跟了我這麼久,該問的也問完了吧?其次,火燒行館的後果很嚴重,尤其對象還是突厥使團。所以齊國這段時間應該會戒嚴,你跟著我會很危險。”
本想這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辭會令她信服,然而他到底低估了袁紫霄對自己的情愫和決心。
更別說她還是辯才極佳、聰慧過人的琉璃宮少宮主,晏無師這些理由在她看來不過是敷衍和打發。
於是再度發動“天賦技能”,逐條逐句反駁:“首先,我並沒有問完自己的問題。其次,你火燒行館成功,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在裏邊。若非我允許你留在客棧,你怎有時間施展計劃?所以你不僅不能跑,還得保證我的安全!”喵喵尒説
晏無師眼珠一轉:“要不這樣,我送佛送到西,送你回方丈洲如何?”
原以為這等好事袁紫霄會立即同意下來,可她卻說:“不,我要跟你去西域。”
晏無師震驚之餘,又帶著幾分戲謔:“這都要跟人家回家見公婆…哦不,見親朋好友了,還說你對我沒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