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不是巧合都不重要。
越多不同尋常的巧合,越隻能說明一件事——此次的寶鑒秘境來著了。
一行五人上了飛舟,直接從浮光島西海岸出發,朝著盤龍島駛去。
甲板上,黎楚正和虞晚音聊天,秋逸文帶著笑容,慢悠悠的走過來。
“二位仙子,不介意多加我一個吧?”
秋逸文這個人,給黎楚的感覺特別怪。
時而覺得他充滿文人的斯文儒雅,時而又覺得他,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油膩感。
比如說現在。
明明甲板上風很大,頭發都吹得亂炸毛了,還非要擺出玉樹臨風的架勢,慢悠悠的搖扇子。
最關鍵的是,非要給她和虞晚音一人一個眼神,然後再挑眉。
黎楚心中如此作想,麵上不動聲色,直到對上虞晚音的眼神。
兩人眼神一碰即分,帶著幾分慌亂各自扭頭看向海麵。
就怕晚一步,當場笑出聲。
虞晚音愛笑,幾乎已經繃不住,倒是黎楚,還穩穩端著聲音道:
“以後就是隊友,自是不介意。”
秋逸文也感覺出,場上的氣氛有些微妙,卻不知是因自己而起。
見黎楚說話客氣,當即“啪”一聲收起扇子,衝二人拱手一禮:
“黎道友說得對極,既是隊友,理當多加了解。”
黎楚和虞晚音二人,隻得點頭表示讚同。
好在黎楚本來就不愛笑,一貫冷冰冰的,倒是看不出什麼分別。
可憐虞晚音,隻能一直端著柔婉笑臉,掩飾氣氛的尷尬。
不過這尷尬氛圍,很快隨著三人聊天的內容散去。
拋開秋逸文偶爾的油膩語錄,作為儒修的他,確實比黎楚和虞晚音更加的博文廣記。
三人的話匣子一打開,從各大陸的宗派勢力,聊到各地的風土人情,再到少見的奇地秘境。
當然,其中主要是秋逸文在說,虞晚音偶爾插話或者發問。
黎楚大部分時間則負責點頭,偶爾提一兩個問題,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
葛笑來見此狀況,自然是心中歡喜。
他隊伍的人越是和睦,秘境中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那麼帶出的寶貝自然就越多。
轉頭見一梵和尚,正獨自一人在船艙打坐,不由開口喊道:
“一梵小友,修煉非一日之功,不若過來一起聊聊。”
一梵睜開眼睛,雖沒應答倒是也沒拒絕,腳下三兩步便跨到甲板上。
他的突然加入,讓正聊天的三人被打斷,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待一梵站定,秋逸文剛想重新撿起話頭,就見一梵先他開口道:
“既是了解隊友,何需說這些沒用的?且將各自擅長技能一一報上,豈不來得簡單。”
秋逸文張開的嘴合上,默默的抬頭望天。
這種簡單粗暴,且流於表麵的愚蠢辦法,別人確實難以想到。
一梵見三人不說話,就覺得沒人反對,當即高聲給大家打了個樣:
“一梵,修佛法,煉體,擅拳法。”
……
“秋逸文,修聖人儒學,遠攻、綜合。”
“虞晚音,速度、隱匿。”
“黎楚,劍修。”
等四人結束這一趴,說了又仿佛沒說的個人陳述後,葛笑來笑著出來圓場子。
“哈哈,看來老夫的眼光不錯,這隊形不來新人,我看也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