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仿佛沒聽到,反而加快了步伐。
虞晚音本想說什麼,看了那群人一眼,還是決定跟著黎楚走。
叫住兩人那人,見二人誰也不聽招呼,當即麵上就有些悻悻的。
但他不是最尷尬的,反正誰跟誰也不熟。
最尷尬的要數秋逸文。
他以為兩人鐵定出不來,不過是出於謹慎,且大家在等,才等在這裏。
誰知二人不僅出來了,看起來還毫發無傷。
關鍵是,他可不相信,那兩人沒一個看見自己,這態度是在怪他?
眼看兩人就要走得沒影,秋逸文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提高音量道:
“諸位理解理解,想必兩位道友,是要急著回去處理事情,回頭再表達謝意也是一樣的。”
這句拱火的話一出,當即有人酸溜溜的開口:
“處理事情?怕是處理戰利品吧?!那麼大一片金絲銀邊草呢!”
這人話音還未落,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憑空響起“啪啪啪啪”一連串的打臉聲。
打臉聲停下,說話那人一臉懵的站在原地,兩邊的臉頰高高鼓起,幾乎找不到嘴的存在。
而黎楚握著劍鞘的手,正緩緩放下。
圍觀人群嘩然,被扇臉的人回過神,黎楚卻已經迅速轉身。
“站住!打了人還想……走——”
以為黎楚要跑路,眾人剛想找由頭留下她,就見對方隻是轉了個方向。
“唰——”
黎楚拔出斷掉的霜華劍,手勢一起便朝秋逸文攻過去。
秋逸文反應迅速,在黎楚剛打完人耳光時,就敏銳感覺到自己有麻煩了。
顧不得驚訝,秋逸文舉扇擋住黎楚攻擊,開口問道:
“黎道友,你這是何故?”
黎楚表麵冷靜,實際上心中正怒火升騰,哪有心思跟他廢話。
招式一變,攔腰一劍削去。
見黎楚鐵了心,秋逸文也懶得裝了,冷笑著將扇子一推道:
“哼!就憑你這把斷劍?不自量力!”
說完這話,隻見他手上動作一變,扇骨自動一擰,化作數條鐵索,直衝黎楚麵門而來。
黎楚腰身後仰避過鎖鏈,冷笑一聲,左手一揚抓住索鏈在掌上一繞,使勁兒往身前一帶。
握著斷劍的右手一揮,冰寒刺骨的劍意,伴隨著紛揚的白霜,猛地襲上秋逸文脖頸。
秋逸文用盡全力,才堪堪避開劍鋒,但脖子上還是被劍氣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黎楚後槽牙一咬,將鐵索在手上再纏一圈,一把將秋逸文拽到跟前。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黎楚冰冷的眼神驚到,一時無法言語。
這一係列動作說起來長,實際發生的過程,也就呼吸之間。
圍觀的眾人呆住,跟著黎楚回來的虞晚音也呆住。
甚至連臉腫得猴屁.股樣的那人,也隻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邊。
“阿,阿楚,你的手流血了。”
虞晚音被黎楚的暴力嚇到,隻敢小心翼翼開口提醒。
黎楚仿佛沒聽到一般,用斷劍抵著秋逸文的側頸,聲音冰冷道:
“貪生怕死、心機深沉、唯利是圖,這是你的選擇,但是麻煩你——”
黎楚說到這裏一頓,涼涼的瞟了四周一眼,繼續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