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黎楚說的。
雖然麵上帶笑,又是商量的口吻,但透露給黎楚的眼神,卻是一定要再等一會兒。
雲飄飄見狀,忍不住吐槽道:
“準是神棍癮又犯了,瞧瞧,指頭都快掐爛了。”
黎楚沒有接話,但也給了玄九麵子,就那麼站在原地等待。
從第一次見玄九,黎楚就發現了,這是個看起來溫和禮貌,實際卻極度自信,又缺乏安全感的人。
雲飄飄說他手指頭掐爛,並不算很誇張的說法。
若非修士之身,按照玄九的掐算頻率,別說指頭掐爛,估計祖宗十八代的陰德,都給他掐沒了。
即便是修士之身,也成天一副病歪歪,顯得精氣神不足的樣子。
黎楚很想問,這樣掐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真的能撐到五靈源修複嗎?
當然,以玄九表露的態度,這種話是不適合問的,黎楚也識趣的當做沒看到。
一行五人,跟站樁一樣,直蹬蹬的站在東來書院門口,漸漸引起來往儒修的注意。
除了其中一個人。
那人雙眼無神,雖然稱不上衣著襤褸,但在修仙界,真的稱得上是過分樸實。
看著這人的情狀,黎楚隻覺得有些眼熟,但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修士。
也不是說這人麵熟,而是穿著打扮和動作神情,讓黎楚覺得有些熟悉。
直到有人走到那人身邊,有些嫌棄地吼道:
“時益!你又幹了什麼?!”
“為什麼,又用你那些破符篆把書院製服搞成這樣!!”
聽到符篆兩個字,黎楚恍然大悟。
難怪她覺得這人雖然不認識,卻格外眼熟呢!
這狀態,不是和劍宗陣符峰上的弟子差不多嗎?
那個叫時益的,聽到這人的聲音頓時回神,一看清對方的臉,就顯得有些局促和心虛。
“師,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改!”
那個被時益叫師兄的,顯然早聽慣了這些話,毫不相信地翻了個白眼道:
“你這鬼話,說給你自己聽去吧!鬼才相信你的話!”
那人滿嘴抱怨,手上卻麻利地拿出一套新的製服,扔給時益道:
“這是我今年,能夠申請到的最後一套書院製服,你要再糟蹋了,那我也愛莫能助!”
說完再次瞪了時益一眼,才恨恨地進了書院大門。
時益拿著製服,心中很是感動,想說些感謝的話。
可惜他話還沒想出來,師兄已經氣憤離開。
時益隻能無奈搖搖頭,將新製服仔細收起來,打算進了書院再換。
就在他準備邁進書院地瞬間,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
一個清瘦病弱,看起來風吹就倒的人。
那人飛快地掐了一輪手指,才笑容溫和清淺地說道:
“這位道友,我觀你是個可造之材,這本功法秘笈,便贈予你這有緣人吧。”
說完之後,也不等時益反應,將一枚玉簡往對方懷中一塞,便消失在書院門口。
這下可把時益嚇住了,傻愣愣在書院門口站半天,才逐漸回過神,將神識投入玉簡中。
等時益將神識從玉簡中收回,麵上的驚嚇早被驚喜取而代之。㊣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