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戰爭極為殘酷,戰死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大元帥都死仨了!把胡庸侄子派過去,跟處死幾乎沒什麼區別。
可你胡庸黨一群大臣,不高聲讚頌著胡悍本事大嗎?這麼牛逼的人,我皇帝不讓他當保安,讓他去做大元帥,沒問題吧?
揚塵的人設本來就智力低下,他可聽不出你太多的彎彎繞。
要是你胡庸推辭,那就是故意不讓將才替國家抵禦異族!是何居心?搞不好還要落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那皇帝要抄你全家,舉國上下都會雙手雙腳讚成!
胡庸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大腦空白,耳旁嗡嗡,愣在當場,渾身早已被冷汗浸濕。
胡庸黨的其他人等,也緘默不語。
蘇武心裏直呼好家夥!皇帝陛下這一招借力打力,簡直是太妙了!他不由重新看了幾眼陛下。
好像…不是錯覺!皇帝確實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難道是他的智力覺醒了?
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蘇武,你可願意?”揚塵看著蘇武。
蘇武連忙行禮:“陛下!臣願意!”
揚塵點點頭:“行,那就由蘇武任金甲衛首領,胡悍任北疆三軍大元帥,抵抗滿清,佑我大明!”
“沒什麼事的話就散朝吧。”
胡庸沉默不言,行若呆木,走回家裏,還久久沒能回神。
胡庸兒子胡海見狀,詢問父親為何如此?
胡庸喝了口茶水,說出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胡海驚訝道:“這狗皇帝,不會一直在裝傻充愣吧?”
胡庸搖搖頭:“應該不是,否則他沒必要等到咱們快把他架空了才有所作為。”
“碼的,要是把你表哥調去做金甲衛首領,隻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弑君篡位,現在可好,非但沒下好這重要的一步棋,還把你表哥給坑了!”
砰!
胡庸狠狠拍了下桌子,氣憤不已!
胡海說:“父親消氣,這狗皇帝,既不是裝傻充愣,就一定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給蒙過去一關。”
“下一次,他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胡庸站了起來,背負雙手,看向天空,沉默了片刻,道:“但願吧…”
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擔憂。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擔憂。
…
話分兩頭,再說揚塵。
他下了朝後,就火急火燎的往長樂宮趕去。
屌絲二十多年的他,連個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別提蘇皇後這種頂級美女了!哪怕是跟她在一塊待著,他都打心裏感覺到一種甜意!
碼的!怪不得有的人去唱歌,要點陪唱,原來和美女坐在一塊,都能這麼愉悅!
揚塵這一舉動,可苦了跟著他的太監宮女。
他們都不明白,皇帝陛下這麼著急是因為啥,要是以前,他們會毫不猶豫認為是問罪蘇皇後,甚至還會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詆毀兩句,這樣可以贏得皇帝陛下和薇貴妃兩頭的好感。
但昨天,皇帝陛下剛淩遲處死了一名小太監,他們也不敢說蘇皇後壞話了,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了。
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他們深刻體會到了這些,低著頭一路跟著小跑,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先使壞讓薇貴妃摔倒,又把皇帝陛下弄傷!你要謀朝篡位啊你!”
“趕緊給我滾起來!去找薇貴妃道歉!”
揚塵剛走到長樂宮門外,就聽到裏麵傳出了一個老媽子的高聲叫罵。
他心感不妙,加快了腳步。
揚塵進到殿內,竟看到了令他痛徹心扉的一幕!
蘇皇後此刻,正穿著一襲潔白色的內衣,披散著頭發躺在床上,絕美的麵龐,此刻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勾魂美眸遊離渙散,有氣無力的說:“容嬤嬤,我感到頭暈腦熱,怕是染了風寒,可否容我歇息半日,再去向薇貴妃道歉?”
一代皇後,竟被一個奴才這般欺辱!
一代皇後,竟如此的沒有尊嚴!
這全都要‘歸功’於原主對她的態度!
揚塵握緊拳頭,這個原主,太他嗎的不是東西了!
蘇皇後虛弱至此,又這般的哀求,卻沒有換來容嬤嬤半分的憐憫!她麵露猙獰險惡的笑容:“歇息半日?你他嗎的,你咋不說歇息半年呢?”
容嬤嬤一把抓住蘇皇後,另外隻手變戲法似的多出了一枚鋒利的尖針,說:“趕緊爬起來道歉去!再敢多講半句話!你看我紮不紮你!”
蘇皇後見容嬤嬤手中的尖針,心驚膽戰,麵露懼色,她知道,容嬤嬤說到做到,真的會紮自己!
此刻她的後背上,還有很多尚未愈合的針眼!
可她真的感覺身體不適,憔悴不堪,她咬著牙,想努力的爬起來,免受痛苦,同時,她的心裏,又非常的委屈,被欺淩至此,別說古往今來的皇後,怕是普通民女,也是少見吧?
她也是女人,她也有血有肉,她也會心痛,她也會難過,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