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你確定不用我陪著你了嗎?”白虹有些遲疑地站起身來。
舟鄰蘇有些苦笑著揮了揮手。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
“去吧去吧,小白保姆”說著,舟鄰蘇久違地打趣了一下這個萬年前除了打架啥都不會的老朋友。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被迫送人頭之外,白虹所扮演最多的角色,無疑就是保姆了,尤其是在來到塗山之後。
聞言,白虹差點背過氣,黑著臉便離開了。
白虹離開之後,舟鄰蘇將手中的玲瓏仙釀放在了石碑前,也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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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一扇木門被緩緩推開,舟鄰蘇看著眼前的屋子,不禁感到有些恍惚。
上一次來到這間屋子,好像還在昨天,舟鄰蘇將喝醉的塗山容容抱回她自己的屋子。
多年之後,當舟鄰蘇再次走進這裏,一切還是和曾經一樣。
緩緩跨過木門,舟鄰蘇一邊踱步一邊看著屋子內的物什發呆。
輕輕撫過木桌,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隱隱約約的香味,處處都是塗山容容的氣息。
站在原地出神了許久之後,舟鄰蘇緩緩坐到塗山容容的床榻上,平視著整間屋子。
“容容......我是不是做錯了?”
“要是我當初沒有離開塗山去弄那什麼人妖和平,現在會不會更好呢......”
想著想著,舟鄰蘇又搖了搖頭,他明白如果塗山容容還在的話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從當初初入塗山相遇,再到如今陰陽相隔,數十載過去,恍如隔世,又好似就在昨日。
“嗯?”
就在舟鄰蘇看著屋內發呆的時候,角落裏一個狐妖麵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走到跟前,舟鄰蘇蹲下身拿起狐妖麵具,眼睛裏浮現出一絲回憶。
這是舟鄰蘇和塗山容容第一次一起過七夕時,舟鄰蘇送給塗山容容的。
回想起來,舟鄰蘇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過七夕了。對於舟鄰蘇來說,隻有在塗山容容身邊的時候,七夕才是七夕。
舟鄰蘇苦笑了一聲,將狐妖麵具收了起來,緊接著看了看狐妖麵具下的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眼中一點隱隱約約的精光閃過,舟鄰蘇一眼看出木盒上了鎖——術法之鎖。
雖然舟鄰蘇可以輕易地直接將木盒打開,但看著手中木盒裏藏著的鎖,舟鄰蘇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最終,舟鄰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掌迅速伸進袖子裏取出一張符紙。
塗山容容在徹底閉上眼睛之前,將一隻手放到舟鄰蘇的手中。
等到塗山容容的手掌鬆開的時候,這張符紙就這樣躺在塗山容容的手中。
舟鄰蘇看了看手中的符紙,又看了看木盒,似乎是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緩緩將手中的符紙貼到了木盒上。
符紙貼上木盒的瞬間,像是被吸收了一般,符紙逐漸消失了。
緊接著,仿佛是金鎖終於與鑰匙相結合,隻聽到一聲“哢噠”的響聲,木盒竟然自己主動打開了。
木盒開啟,一張折紙和一捆卷軸靜靜地躺在盒子裏。
舟鄰蘇將折紙抽出,緩緩打開,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簾:
“總有一天你會回到塗山,但我希望你不會看到這些。”
“說實話,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姐姐我著實吃了一驚......當然,或許在你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