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世家子弟,今日過來拿著地契,拿著房契,不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什麼。

我們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世人,我們失去的東西,要自己親手拿回來!

黃五郎打算再演一下,但現在,他已經發現對方眼神之中的火熱了,如果他再不答應,或許要出事了。

這就是上頭的感覺嗎?

說實話,來來去去,輸輸贏贏,麻將桌上,一切就像是流水一般。

錢也不是錢了,而是紙張,而是石頭。

房契地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而是隨時可以丟棄的玩意兒。

黃五郎深吸一口氣,連續點了三個炮。

三張地契已經送了出去。

很明顯,對麵那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平靜的,他們看著黃五郎就像是看著羔羊。

殊不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未可知。

更何況,真正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連續點了三個炮的黃五郎有些鬱悶,抽這華子,喝了將近半瓶子的五穀液,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人急了。

他手裏還有幾張房契和地契。

又一次,三輪之後,黃五郎點了三次炮。

這一次,他手裏還剩下兩張房契。

隨後,黃五郎憋了一把大的。

天胡……

青樓裏,馬周有些想念齊州了,倒不是說幽州不好,主要是冬天嘛,回齊州過年也是正常的吧?

估摸著這幾日就可以騰出手,回去做點啥了。

賭王現在應該已經不裝了吧?按照他的計劃,先輸很多把小的,然後贏一把大的。

對方永遠覺得自己可以贏,隨時可以贏,贏麵很大。

但不管他贏多少,最後算賬的時候,總是輸的。

翌日清晨,陽光照在積雪之上,融化的積雪就有些發冷。

融化的雪水因為人走過的緣故,濺的到處都是,凍成了冰塊兒。

空氣中仿佛都可以凝結成冰。

黑甲騎士抓了很多人,幽州之外的大營邊上,這些人沒有一個眼睛裏有光。

“陛下給過你們機會了,現在,交出你們的錢財,陛下給你們留下活口。”

黑甲騎士說完這句話,二話不說,直接砍掉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柳生,柳生何在,我們的地契,房契,快快交給將軍,我們柳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柳生迷迷糊糊,被抓走的時候,依舊沒有睡醒,此時一個激靈,不對,地契,房契,都輸光光了自己還打算晚上去贏回來呢……

“家主,您現在要?”

“那可不是得現在嗎?刀在脖子上了。”

“可是,我沒帶啊……”喵喵尒説

“那就回去拿!”

他撒謊了,沒有辦法。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人群之中,爆發了一些激烈的爭論。

緊接著就是一些“家門不幸”“孽子啊”“不肖子孫,毀我基業”一類痛心疾首的話。

正午時分陛下規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所有的人,加起來,隻有十張地契,還有為數不多的一萬貫銅錢。

“你們看起來不是很老實……”

“來人,殺掉這邊的十個人。”

看殺頭是一件讓人振奮的事情,尤其是小孩兒,很喜歡看,但卻從沒有見過,一般情況下,大人會捂著小孩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