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商賈現在發展的趨勢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都說賺錢多的人,心裏麵詭譎就多了。
李祐的計劃裏,可沒有這種事情。
齊州之地,人多了之後,想要討生活的人多了,難免會有人做同樣的生意。
你們做生意也罷,搶生意也好,大唐如此之大,何處不能賺錢?非要在齊州卷?齊州工坊出產的東西很便宜了已經,還有什麼利潤可以卷?
“那商賈是做什麼的?”
“殿下,那商賈是做雜貨營生的。”
“難怪……”
李祐歎息一聲:“駱賓王先生,你發一則告示,從今以後,商賈之間,當團結互助,要去做別人沒有做的生意,賺別人賺不到的錢,而不是別人賺錢,其他人蜂擁而至。”
人性這種東西,還有誰能把握得住?
這裏麵水太深了。
一則告示能改變什麼?
李祐改變了那麼多東西,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但依舊改變不了人性之中的東西。
一時間,李祐竟然有些灰心喪氣。
就在這時候,馬周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王爺,那女子有問題!”
“我方才看了那女子的口供,還有登記記錄,那女子是高句麗人!”
高句麗人?
這他麼又是什麼情況?
這年頭,高句麗人都開始在齊州聚集作妖了?
“問出來什麼了嗎?”
馬周搖搖頭:“那女子一句話都不說。”
馬周突然咧嘴一笑:“不過,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個玉牌,上麵隻有一個高字!”
李祐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對啊,高建武去了哪裏?
……
齊州城某處巷子裏,高建武看著手下人的彙報,臉上掛滿了陰鬱。
“王上,您吃點東西吧!”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高建武瞪了一眼那個家夥:“你滿嘴套話,是要考科舉嗎?”
那人扭捏了一下:“王上,咱們雖然回不到高句麗,但並不意味著咱們就失敗了。”
“這齊州城裏,聽說那兩個商賈跟淵蓋餘男是有關係的,殺了一個,另外一個估摸著也活不過明天了。”
“咱們得出發去長安了。”
高建武有些難受,淵蓋蘇文是什麼人,那是一個性情暴虐,品行低劣之人,這樣的人,也能得到大唐皇帝的青睞?
淵蓋餘男是什麼人?那是一個滿嘴謊話,滿身油滑的老六啊!
高建武感覺自己心裏麵很難受。
親自帶兵去了一趟倭國,現在好了,倭國是被他占領了,但問題是,高句麗沒有了。
沒有辦法,倭國那個地方太差了,要啥沒啥,高建武決定帶著人親自到大唐,去長安,找大唐陛下說說情況。
倭國,就留下來當大本營吧。
“那個女人,他們怎麼處置的?”
“放心,那倭國女子,我割掉了她的舌頭,留下了身上的玉牌,估摸著隻能推斷是高句麗人。”
高建武點點頭,這樣處置,矛頭不就指向了淵蓋餘男?
“對了,你留下的是什麼玉牌?”高建武突然問道。
那侍衛愣了一下:“王上,就是您賞賜給我的玉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