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將沙發安置好,又換好燈,“您還有其他需要嗎?”其實劉秘書真心不想問,想到剛得到的消費單就胃疼。
“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又擺擺手。
同樣的動作——
又是這樣。
劉秘書自覺的走出去,關好門,業務熟練的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等回到公司,他提著心,硬著頭皮將消費賬單交給蕭璟寒,不然銀行提不到款,蕭璟寒接過直接就在上麵簽了字,遞給劉秘書,當眼角撇到那一連串的零時,又拿回來看了一遍,看完抬頭盯著劉秘書,等著他的解釋。
劉秘書低著頭,低低地回到:“這是按照sue小姐的要求購置物品的消費單,從意大利定製了意大利米蘭的羊絨毯一張,ARMANICASA的茶幾,Zanotta的……”
蕭璟寒聽著劉秘書的詳細彙報,心想,這女人要求還真高。
“你送東西時她的表情,說話語氣怎麼樣?”蕭璟寒又問道。
“——很平淡。”劉秘書想了想,這個詞最形象,對sue的說話語氣則選擇性的忽略了。
聽著劉秘書的回答,蕭璟寒心裏有了一絲困惑,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得到那麼多奢侈品,怎麼會是那樣的表情,難道是在自己秘書麵前做做樣子,想想自己也有一周沒見過她了,想到這,他對劉秘書說道:“晚上幫我在Germy定個位置。”說完把賬單遞給劉秘書,低頭繼續工作。
提起的心落下了,沒想到這次這麼容易就過了,果然是針對人的,劉秘書暗想。
當天下午,sue練習完,正要離開,semon就走了過來邀請到:“honey,我們一起去浪漫的燭光晚餐?”臉上的表情羞澀的。
sue看著那甜蜜羞澀的笑容,正考慮怎麼開口拒絕,電話就響了,“你好!”“Germy,晚上六點。”聽著這命令式的語氣,她就知道是蕭璟寒。雖然很不想答應,但她更想拒絕麵前這個貌似愛慕她的人。向semon搖了搖手機,不好意思道:“有約了。”
semon好像被拋棄了一樣,手撫著心髒的位置,臉上的痛苦表情顯而易見。
“你怎麼了?”ade正要去取車,看到這一幕,過來問問。
“哦——,我被honey傷到了,好痛苦,好悲傷!”semon將頭靠在ade的肩上。
ade被他這肉麻的話惡心到了,推開他的頭,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哦——,又被傷到了。”semon將衣服揪的更緊,好似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髒的痛楚。他目眺遠方,看著還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傷春悲秋的說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就歡快的離開了。
sue沒有像上次一樣,在六點鍾準時來到了Germy,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蕭璟寒所在的包房,蕭璟寒直接把菜單扔給她,sue也不客氣:“鵝肝醬,德式冷湯,牛排七分熟,蔬菜沙拉,甜點我要西米露,就這些。”把菜單又遞還給蕭璟寒,“和她一樣,不要沙拉和甜點。”
“兩位還需要一些紅酒嗎?”
蕭璟寒衝sue示意一下,“我不喝酒。”
“61年的ChateauLatour”
“好的,兩位稍等。”說完,服務員退出了包房。
包房內又恢複了平靜。
直到服務員上菜,兩人又靜悄悄的用完餐,都處於寂靜中。
但是sue感覺到,蕭璟寒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
“去你那。”蕭璟寒站起身,他說話永遠那麼簡練。
在車上,蕭璟寒一直在回想晚飯時sue點餐的順序、搭配以及吃飯時的動作,優雅嫻熟,就好似經過訓練的標準,一絲一毫都在規範內,從聽到劉秘書說出那些奢侈的家具時,蕭璟寒才開始正視和sue相處過程中發生的事,思考著sue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要說她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但那張掉落在他麵前的麵試函和他們簽的協議又怎麼說,如果說她虛榮、欲拒還迎,那她又是從哪裏接觸到這麼多的奢侈品,從她自然而然地報出它們的名字和熟練程度,就可以看出是經常接觸的,但是從那晚他們的第一次,他可以很確定地判斷出sue並不是那種女人,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
看來,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