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冒著滾滾濃煙,那燥熱的感覺不是欲望,而是屁股後麵著火了。

“我日烈嘞馬!”

劉管事大爆粗口,急忙拍打自己的屁股。

奇了怪了。

這火是怎麼燃起來的?

熄滅了火焰,劉管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實在找不到火源,本來燃氣的欲望也隨著火焰熄滅而熄滅。

“算了,你走吧。”

劉管事擺擺手,再看著眼前光溜溜的少女,已經覺得索然無味。

“藥呢……”

少女張了張嘴。

她是一個傳統的女孩,為了救弟弟卻脫光身子,喪失了尊嚴。

“去你*的藥,給我滾!”

心情不佳的劉管事抓起一件衣服,猛地丟在少女頭上。

見狀。

少女一言不發的撿起衣服,穿戴好後走出門外。

她蹲在沒人的角落,淚水止不住的自眼角流出,劃過臉龐。

混蛋,說好的給藥,到頭來卻出爾反爾。

她沒有臉麵回家。

一想到弟弟那求生的眼神,一想到家人那期待的目光,少女心如刀絞。

被人看光了身子。

藥沒到手。

此番踏入劉管事的房間,周邊的幸存者看得一清二楚。

回去後不止是要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還得忍受家人的離去。

少女抽了抽鼻子,哭得雙眼通紅。

她摸索著劉管事丟來的衣服,想找一張紙擦拭眼淚。

忽然間。

少女愣住了。

她望著手上的小白瓶,仔細辨認上方的說明書。

退燒藥。

十八歲以下服用一片,一日三次。

“怎麼會……”

劉管事怎麼會那麼好心,把藥放在了衣服裏?

少女喃喃自語。

隱隱約約間感覺身上誕生了奇跡。

她非但沒有丟掉身子,還得到了退燒藥。

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少女抬頭看向遮擋的天空,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庇佑,小女子宋佳銘記在心。”

什麼老天爺。

這世界上就沒有神仙。

那藥無非是白川心血來潮幫少女弄來的。

這樣的事情隨處可見,白川不想做聖母,但最終拜倒於人性善意。

他輕車熟路,光明正大的走在監控之下。

一直走到了樓梯盡頭,停在王亢的辦公室門口。

屋內的王亢到不像是那些人一樣腐爛,認認真真的批改文件。

似乎是有所察覺,他抬頭看向了身前,瞳孔收縮。

“又見麵了,怎麼稱呼你,先生。”

王亢舉起雙手,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別人被挾持會驚慌失措,惶恐不安,他竟露出笑容。

不得不說。

這家夥有點毛病。

白川撇撇嘴:“我姓白,來找你做一筆交易。”

“白先生,基地的槍支彈藥不多了,我也沒辦法給您提供太多。”

“三十支槍,我給你兩條腦蟲,附贈一個關係到基地存亡的消息。”

腦蟲?

這東西龍牙山基地弄來了許多,王亢並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白川。

“沒問題,我馬上叫人準備。”

王亢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隻要能和白先生打好關係,別說三十條槍,就算是三百條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龍牙山基地缺乏食物,最不缺的就是槍支彈藥。

幾萬支槍堆在倉庫裏浪費也是浪費,能為龍牙山基地換來一個奇妙的人才,才算是真正發揮了槍支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