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被下大獄了?
一時間,朝野震動。
朝臣都認為,謝燼這次回京,又是為了滿足陛下的一己私欲而來。
沒想到,前腳入京城,後腳就被扔進了天牢。
難道要變天了?
下意識的,人們都想到了龍椅旁邊站著的那個人。
皇帝當然不會變。
變的隻能是太子。
難道……
有些人帶著冷笑。
有些人帶著憐憫。
更有人麵色淒苦,無助的搖頭。
太子府內,姬潤看著剛出生的孩兒,本應滿心歡喜。喵喵尒説
可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自從姬修成年後,一直不顧親情的對他進行攻訐。
他一連避退,結果卻是全是被禁足。
哪怕皇孫誕生,都無法得到姬時的祝賀。
並且,他奪嫡路上最大的幫手謝燼,此刻已經被押入天牢。
皇帝之心,昭然若揭。
“殿下,你在擔心謝將軍嗎?”
姬潤的夫人抱著孩子坐到飲著苦酒的姬潤身邊。
“如心,你說,是我做錯了嗎?”
“我親眼看到大伯被父皇封在了壽合宮後院。”
“我不想步他的後塵,也不想我的兄弟像他一樣,我做錯了嗎?”
太子妃如心輕輕的撫摸著姬潤的頭發,就像一個母親一樣,麵露笑容的開口,“臣妾不懂那麼多軍國大事。”
“臣妾隻知道,我是太子的人,太子生,我則生,太子死,我則殉。”
哇哇……
突然,懷裏熟睡的孩子哭了起來。
如心趕緊起身去哄。
看著母子二人的背影,姬潤的心好像有一道枷鎖被打開。
“杜鐵心!”
“末將在!”
“來書房!”
書房內,姬潤提起筆,看著眼前潔白的宣紙,隻感覺手裏這支毛筆有千萬鈞之重。
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哪怕剛才已經在心裏安慰自己,但是事到臨頭,他還是有些退縮。
“殿下!”
看著門口一直死心塌地跟著他的杜鐵心,姬潤突然想起了因他下大獄的謝燼。
若是沒有他,謝燼現在定然風光的很。
並且,日後青史,必有他一席之地。
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姬潤咬咬牙,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讓人今晚把這兩封信秘密送到唐澤,何山二人手中。”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無論朝堂怎麼變。
右相唐澤,禦史大夫何山兩人的地位從來都沒有變過。
這兩個人也是現在姬時的左膀右臂。
深夜,兩個黑衣人把兩封信紛紛送到唐澤何山二人的手中。
並且,在確定信件送到之後,直接掏刀自盡。
唐澤見死士已倒,眼中終於閃過一抹讚許。
“咱們的太子,再也不是那個厚道人了。”
話落下,打開信件。
唐澤雙目一縮。
隨後,大喜。
隻因為,信上六個大字。
“與世家,共天下!”
大喜後便是大驚。
姬潤已經選擇與虎謀皮,那朝中形勢當如何?
想到謝燼被皇帝下獄,並且還未在朝中公開。
唐澤心知,皇帝恐怕要行那廢立之事。
而且,刻不容緩,迫在眉睫。
平心而論,唐澤不想看到姬修當皇帝。
姬時是個瘋子。
但是姬修更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