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姬時離去後,謝燼在牢房裏的日子變好了許多。
茅草搭的床鋪換成了木床。
還有一床嶄新幹淨的被褥。㊣ωWW.メ伍2⓪メS.С○м҈
每日三餐也變的有酒有肉。
似乎,人們已經篤定,謝燼,早晚會出去。
他還會是那個大周最璀璨的將星。
那些獄卒,時不時會拿一些酒菜過來,打開牢門,於謝燼共飲。
雖然,他們身份低劣,但是謝燼卻沒有絲毫瞧不起。
誰不知,當年,謝燼的生活,僅僅能比乞丐好一點罷了。
時間日複一日,雖然謝燼一直在牢獄中,但是每日精氣神卻很好。
如此,一直過了一個月。
“散開,散開,中原八百裏加急……”
“八百裏加急!”
信使一路疾馳到皇宮。
此時,早朝剛下不久,姬時正在飲茶。
“中原又怎麼了?”
姬時放下茶碗不悅的問道。
“報!”
“陛下。中原多個城鎮爆發民變。”
“其中,汝南已經全郡淪陷!”
“什麼?”
汝南乃是中原大郡,而且地理位置極其重要。
而且,汝南有著豐富的糧食產量。
“傳內閣諸臣來見朕。”
“該死,該死!”
“可惡的賤民,朕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時至今日,姬時絲毫不感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在他看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都是朝廷的功勞。
他讓百姓去修長城,疏通黃河有什麼錯?
須知,安定的生活是朝廷給的,百姓就理應給朝廷出力。
可姬時卻不知,百姓安穩,才是一個國家走向富強的根本。
姬時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他根本不去追究為什麼中原大地會有人造反。
他現在已經病態。
病態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扔在世家身上。
不可否認,世家的確是毒瘤,但是世家也不想看著天下大亂。
“何人能帶兵平亂?”
姬時看著內閣眾人問道。
聞言,一群人相互看了幾眼,齊齊低下頭。
平叛,說是好事,但是實際上,大夥心裏都清楚。
成功了是功績。
失敗了,沒準就要下大獄。
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陪姬時玩。
看群臣半天也推舉不出來一個人,姬時明顯怒了。
“一個個平時滿嘴的深謀遠慮,怎麼這時候讓你們推舉個人都推不出來了?”
“難道就看著那群叛軍做大嗎?”
“報!”
“八百裏加急!”
說話間,又一封戰報送了過來。
“陛下,潁川郡被叛軍所圍,郡守率領五千人馬死守郡城。”
“末將衝出來報信的時候,五千人已經折損兩千了。”
嘶!
群臣都發出驚呼之聲。
這時候,他們才想明白。
這絕對不是小打小鬧。
是真的民變。
唐澤一臉凝重,“陛下,這次民變恐不簡單。”
“還需從長計議。”
“我還不知道不簡單?哪一次簡單?”
姬時惡狠狠的怒斥道。
“戶部,立刻調動錢糧至洛陽。”
“兵部,汝南和潁川周邊的部隊,立刻調動起來。”
“是……”
但是說了這麼久,還是沒確定下來誰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