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燼橫放在一丈高的馬鞍上,姬破天才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趕緊開口求饒。
"謝燼,你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大周的疆域之內,江南,甚至百越我都送給你!"
"隻要你放我一馬,我的財產全都給你,我下南洋,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線中。"
"放你一馬?"
"我放你一馬,那些因為你和你兩個好兒子而冤死的百姓怎麼辦?"
"我放了你,誰曾給過他們機會?"
"等著回京城接受陛下的製裁吧!"
謝燼單手一用力,抓著姬破天的腰帶把他舉了起來,"姬破天已被擒,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謝忠帶著人拎著姬破天的大旗滿戰場跑了起來,那些本來就沒有多少戰鬥欲望的士兵見狀直接放下武器,或者蹲或者跪在地上,等候謝燼的發落。
天明,戰鬥已經結束。
謝燼坐在一塊石頭上吃著剛送來的麵條,在他不遠處,還有一隻斷手……
"王爺,軍中吃食自然不如王府的好,您還是將就一下吧,等到了京城,就有好吃的了!"
"謝燼,沒的商量嗎?"
"王爺,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呢。"
"要是有商量,我至於抓你嗎?"
沉默了片刻,姬破天拿起地上的碗,把一腔怒火發泄在了麵條上,"謝燼,老夫自認為這麼多年的隱忍天衣無縫,而且計劃也是步步為營,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破綻?"
謝燼搖搖頭,"其實王爺您的計劃沒有破綻,隻不過……"
"隻不過天時不在你吧!"
謝燼沒有多說,其實他和姬破天都知道他倆都是棋盤上的棋子,真正的棋手和贏家隻有姬時一人。
"有酒嗎?"
姬破天轉頭看向謝燼。
"有!"
謝燼朝身邊的親衛揮揮手,親衛在戰馬上拿下兩個酒瓶遞給謝燼。
"幽州特產,很烈!"
"是嗎?"
姬破天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隨後長長吸了一口氣,"好酒!"
"謝燼你不錯!"
"何出此言?"
姬破天再次灌了一口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是同一種人,隻是,多年的紙醉金迷讓我失去了曾經的鬥誌和銳氣,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團熊熊的火焰,一團永不會熄滅的火焰!"㊣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很可怕,若是忠臣,我大周在你手中至少能在興盛百年,若是奸臣,我大周恐怕就亡於你手!"
"嗬嗬!"
謝燼輕笑一聲和姬破天撞了一下酒瓶。
"你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陛下豈會看不出來?"
"不然,他又為何讓我來江南?"
"我又為何要把你送回京城?"
"看來,你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沒錯!"
謝燼站起身,看著遠方,"我謝燼雖然出身豪門,但是從小卻連一個下人都不如,隻因為我是一個庶子,庶子!"
"從我一步一步穿越千裏走到銀狐嶺的那一刻,我就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活出個樣來。"
姬破天朝謝燼豎起一根大拇指,"不依靠世家,隻憑借自己的本事,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機遇,本事,缺一不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