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睜眼望去,隻見兩名築基後期修士一前一後,依次步入了屋中。
為首的修士身穿墨綠長衫,中等身材,濃密的眉毛下,一對瞪圓雙眼好似猛虎一般,極具威嚴。
跟在他身後的那名修士,竟是袁銘的南疆老熟人白夜,他看到袁銘時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眉宇間便又露出了喜色,彼此之間相視一笑。
“老夫陸深生葉宗外務長老,按照以往的慣例,本宗發布的任務,都隻需要在小湖城中居住滿一年,隻是最近城中發生的事,諸位應該也有所耳聞,因此,為了本宗弟子的安全著想,這次的任務,隻有在城中居住了兩年以上的修士,方可參與。”身穿墨綠長衫的修士掃視屋內,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有修士表示了不滿。
“那你們為何不在發布任務時就說清楚?真是浪費時間!”一名矮胖道士起身,拂袖而去。
陸深不為所動:“讓部分道友白跑了一趟,陸某也甚是愧疚,為此,我特意準備了些許靈茶,離去時帶走一份。”
矮胖道士此時剛好走到門口,聽見這話身體頓時一僵,但似乎又拉不下麵子轉身索要靈茶,猶豫片刻後,便冷哼一聲猛地推開房門離去。
其他修士雖也有不滿,但聽還有靈茶補償,倒也沒有再惱怒的,領了靈茶走人。
不多時,房中除陸深和白夜,便隻剩下了四名修士,袁銘也在其中。
“有四位道友符合條件,這次任務,本宗隻需要兩位道友的參與,因此,接下來還請四位道友各自展示一下神通,我將挑選實力最強的兩位參與任務,不過,在這間屋子裏也施展不開,還請諸位隨我移步演武場試試身手。”陸深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在這時,白夜忽然說道:“這位哈貢道友就不用去了吧,他的實力我親眼見識過,不在我之下。”
“白長老,事關本宗弟子安危,豈能因人情罔顧規矩?這位哈貢道友不過是築基初期,實力怎會在你之上?”陸深皺眉,有些不悅。
“陸兄,白某所言千真萬確,當初若不是哈貢道友相救,白某恐怕早就身隕南疆了。這位道友不但實力超群,人品更是好。不要忘記這次任務,人品可靠才是最重要的。”白夜說著,見陸深仍舊不信,便悄然傳音,和他說了些什麼。
聽到白夜的傳音,陸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白長老說的有道理,你如此相保,就這位道友吧。”
聞言,另外三名修士的神色也各有變化,有的不屑,有的驚訝,還有一個目光中帶上了探尋之意。
不過,由於還剩下一個名額,他們倒是沒有與袁銘一爭高下的意思,見陸深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房間,便也都跟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袁銘朝白夜拱了拱手:“白夜道友別來無恙。”
“南疆一別,想不到我們在這裏相會。伱現在也在小湖城居住?”白夜笑道。
“是啊,碧羅洞事了,我就一路遊曆到此,感覺此地安逸,適合我修行。白道友難道是生葉宗的人,為何稱你為長老?”袁銘疑惑。
“嗬嗬,我宗門與生葉宗向來交好,每年的弟子曆練,兩宗經常是合辦的,如今我在宗門裏勉強擔任長老一職,處理處理這些小事。”白夜謙虛道。
“原來如此,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任務,不知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袁銘點點頭,又問道。
“倒是不必在意太多,別看陸長老說得那般嚴重,但其實,每年的弟子曆練挑選的地方本就不是什麼危險之地,有我們這些築基期暗中相隨,隻是為了保險罷了,很少會遇上需要出手的情況。”白夜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
袁銘了然的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又閑談了片刻,交流了些這些年彼此的情況,各地的所見。
時間很快,不久後,陸深也帶著挑選出的修士回到了屋中。
“這位道友名叫何文道,尤擅土法,一手土遁術用的是出神入化,用於保護弟子是再合適不過了。”陸深介紹道。
何文道的年紀不大,且麵白無須,看著有些秀氣,修為也有築基中期的樣子。
他聽到陸深介紹自己,趕忙朝袁銘和白夜拱了拱手,算是認識了。
見此情形,陸深看向了袁銘:“不知哈貢道友擅長哪些法術?”
“我在馭獸方麵還算有幾分心得。”袁銘半真半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