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影,手下留情!”袁銘感應到花枝情況,眉心發出一股魂力,籠罩住花枝身體,形成一道魂力屏障。
花枝痛苦的表情稍緩,緩過一口氣。
然而一股詭異震動卻順著魂力,傳遞到袁銘的識海。
他的魂力頓時變得混亂,五感也出現紊亂。
袁銘麵露訝色,急忙從偷天鼎內召喚一股願力傳進識海,魂力也盡數縮回魂丹內,同時施展穩固神魂類的秘術,這才勉強將這股震動化解。
夕影收回魂力,麵色仍然不虞。
花枝喘息不已,對夕影又驚又懼,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袁銘傳音安撫了花枝兩句,看了一眼旁邊的夕影,胸懷歡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我可沒有花枝說的那個意思。”夕影板著臉說道。
“我知道,花枝喜歡胡言亂語,稍後我會再教訓它,不過不管你心中如何想,先前所言都是為二老著想,我代他們謝過你。”袁銘目光深深,拱手相謝。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在這裏耽擱,不需要我施法的話,告辭。”夕影起身朝外麵走去。
“當然需要。”袁銘急忙起身攔下夕影,拂袖發出一股青光罩住二人,一晃進入偷天鼎。
袁父袁母躺在祭壇附近,沉沉睡去。
夕影走到二老身前,玉手翻轉,口中念念有詞。
無數根青色細絲從掌心射出,竟然是魂力和法力混合而成之物,沒入二人體內,疏導著他們的神魂和身體。
二老雖然處於幻境中沉睡,臉上表情也緩和不少。
袁銘見此一喜,靜靜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夕影繼續施法,足足一刻鍾後才停手,袁銘父母麵色都泛起血色,氣血運行活泛,比平日狀態都好。
“養魂歸元秘術果然玄妙。”袁銘讚道。
“此術本就是為重傷昏迷之人,疏導身體之用,這是具體施法口訣,你日後每天施法一次,沉睡再久也不會有影響。”夕影取出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袁銘謝了一聲,收下玉簡,神識沒入其中。
養魂歸元秘術並不複雜,隻要能細致操控魂力和法力,便可以施法。
越是精細,秘術的效果越好。
“你們夕家不愧是傳承萬年的魂修家族,各種神魂秘術層出不窮,剛剛對花枝施展的也是其中之一吧?”袁銘收起玉簡,說道。
“那是我夕家的神魂切割術,能夠通過擾亂敵人五感,割裂對方神魂,我剛剛修成此術,先前和六欲尊者交手時並未施展,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夕影說道。
“不必了,我目前的魂修神通已經夠多,從六欲尊者那裏得來好幾種秘術還沒來得及修煉,繼續多學反而不宜。”袁銘搖了搖頭。
“你能明白最好,你如今的魂修神通眾多,大黑天神掌威力驚人,滅魂劍上的符文也神異奇特,但這些都是外力,魂修最根本的還是功法,以及覺醒的神通,你要在這方麵多下功夫。”夕影提醒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說起神魂化形,我有一事還想問你,你的神魂化形是類似金烏般的存在,如今整個雲荒大陸,恐怕隻有扶桑島這裏有一頭金烏妖獸,你當年化形時所用精血,莫非和扶桑島的那隻金烏有關?”袁銘點點頭,隨後問出了之前的疑惑。
“不錯,夕家一位長老多年前來過扶桑島,偶然得到了那頭五級金烏的一滴血液。家族因為謀劃一件大事,需要一個異常強大的神魂,故而在我神魂化形的時候,讓我使用了這滴血液。”夕影沒有隱瞞,坦言說道。
“什麼大事,可有危險?”袁銘心中一動,追問道。
“危險自然是有,不過這是夕家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就不要過問了。”夕影瞥了他一眼,搖頭說道。
袁銘雙眉緊鎖,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放心,這件事還要很久以後才會發生,到時候你若想跟著,也無不可。”夕影略一遲疑又道。
“你的金烏之魂能力是什麼?據我幾次看到的,似乎能直接焚燒對方神魂。”袁銘聽了這話,這才轉憂為喜,又問道。
“焚魂神通是金烏之魂的核心能力。”夕影掐訣一引,一隻三足金烏從她眉心飛了出來,在偷天鼎空間內翱翔。
袁銘這是第一次仔細觀察夕影的神魂化形,一股狂暴強大的魂力波動從金烏之魂上爆發,遠勝他的魂鴉。
“好強大的魂力波動,不愧是金烏化形。”他忍不住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