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四爺已經半個月左右不搭理雲舒了,但這段時間四爺隻去了後院兩次,每次都是按著規矩和嫡福晉用個晚膳便回了前院書房,瞧著也不像會寵幸別人的樣子。
再者先前四爺曾交代讓他盯著雲舒那邊的動靜,如今雲舒動作頻繁,蘇培盛覺得哪怕四爺沒主動問,他還是得彙報一下。
但沒想到的是,不彙報還好,一彙報,四爺情緒更差了。
“她最近一直在搗鼓這些事?”四爺語氣透著不悅。
“是,”蘇培盛沒法撒謊:“雲格格似乎有開鋪子賣皂莢粉和胰子的想法。”
四爺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沒再問別的,隻說了一句:“下去吧。”
待蘇培盛告退,他輕輕揉了揉眉心處。
他真是白疼了這個小沒良心的那麼久。
他不高興,她難道瞧不出來?一天天地,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外人都說天家無情,他看是這小女子更無情,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心?
再想想還時不時蛋疼召見太醫的九阿哥,四爺心裏火氣更甚。
這個欠收拾的小烏鴉嘴,沒羞沒臊沒規矩沒心肝!他說什麼都不會再寵著她了。
哪怕她能解他的燥熱病也不行。
她不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忙,很有自己的事情做嗎,讓她慢慢過去吧。
他也很忙!他也很充實!
雲舒還不知道四爺已經比前些日子更加惱她了,正在屋裏美滋滋的和福嬤嬤、順兒、寧兒暢想。喵喵尒説
寧兒在旁邊給雲舒做針線活,輕聲道:“格格您心思真巧,先前皂莢粉的味道奴婢不太喜歡。如果真能做出香香的皂莢粉,奴婢都想買來用。”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做出來。若能趕在年前順利做出來,說不定鋪子上能小賺一筆。”順兒正給她燙平明兒個要穿的衣裳。
“希望吧,”雲舒正練字,擱下筆十指相扣做了個祈禱的姿勢,閉上眼睛虔誠道:“希望能快一點做出我想要的皂莢粉和肥皂。”
說罷她睜開眼睛,對正在插花的福嬤嬤和各自忙活的順兒寧兒道:“如果真的順利做出來了,等過年的時候,我給你們一人包一個大紅包。”
福嬤嬤失笑,這位雲格格的性子她算是瞧出幾分了。她喜歡搗鼓新鮮玩意,喜歡琢磨怎麼賺錢,但並不是守財奴。手裏有點餘錢,就想著怎麼犒勞自己身邊的人。跟著這樣的主子,也算三生有幸了。
正想著呢,就聽雲舒又道:“等回頭若真做好了我想要的皂莢粉和肥皂,我得先拿去給四爺瞧瞧。你們說四爺他會喜歡嗎?”
寧兒笑了一下:“應該會吧。”
“格格天天念著四爺,不若帶點吃的去書房給四爺送去,表表心意?”福嬤嬤提議。
若雲舒說不想四爺,她是決計不信的。如果不想,不可能天天抱著四爺的衣裳睡覺!
“可這都到十一月中旬了,四爺一定差事繁忙,我實在不好意思添亂。”雲舒真心覺得四爺這種史書蓋章的工作狂,肯定很討厭被打擾。
她隻是後院一個諸多侍妾格格之一,不能托大。
“可這總不見也不好。聽說別的格格還有李側福晉最近都經常朝前院送吃的。”寧兒有些擔心雲舒會不會被四爺忘了。萬一真忘了,將來雲舒肯定會被李氏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