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們想要的效果呢,我若是聽完謠言就在我的院兒裏摔鬧打砸的,才是如了那人的意。”雲舒勸慰著替她難受的耿氏。

“你倒是個心寬的,你可是想好了如何應對?”耿氏秀眉緊蹙,還是十分不安心。

這後宅的女子,沒有子嗣,再有潑天的寵愛都是不長久。

“等我懷孕了,自然就破除這些個流言,到時候謠言不攻自破,何須費神。”雲舒語氣平和,眉眼舒緩。

耿氏瞧著她的樣子,似乎真的不在意,這才真的平緩下心來。

她自從和雲舒走近以後,這後宅的日子都好過了很多,她家世不顯,又不得四爺青眼,好容易有這樣一位摯友,自然是希望對方好。

“倒是我多慮,以妹妹如今的架勢,時日可期。”耿氏眉宇舒展開,端起那茶盞吃了一口。

“耿姐姐今日可又研究什麼好吃的,自從吃了你那芙蓉果子,我這肚裏的小饞蟲,一直在腹中打轉呢。”雲舒見她麵色恢複,忙岔開話題。㊣ωWW.メ伍2⓪メS.С○м҈

著實是這個話題不是她所喜歡的,還讓真心對她之人耗心損神的替她擔憂。

“哪有日日研究的,我阿瑪壽誕將近,我正在為他繡佛經呢,等阿瑪壽誕,送回去表表心意。”耿氏一說到此,臉上都是孺慕之情。

“瞧著姐姐這個樣子,在家定是被捧在手掌心的明珠,生怕碎了。”雲舒打趣。

“我那阿瑪,麵冷,但我知道他很在意我,隻是現在是在四爺院裏,也不得機會見見。”說道此處,耿氏的麵上覆上了些愁容。

“瞧我,原是來寬慰妹妹的,倒是自己先傷感了起來。”耿氏很快回神,自我調侃。

“哪有,思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雲舒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慰。

這回家的恩典,不是誰都能求來的,但如今她卻是能時常回家看看,自己要是多說,那就是凡爾賽,往耿氏的心裏紮刀子。

“不說這個,反正我也想的明白,自己在院子裏好好活著,就是對阿瑪額娘最大的孝順。”耿氏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似乎剛剛傷感的不是她一般。“好啦,我得回去了,剛剛聽到信兒就把針給扔了,我這會兒回去看還能不能找著。”

“找不著我可得給姐姐補上幾個。”雲舒笑著回應,兩人相互蹲禮,話別。

耿氏一走,雲舒喚了福嬤嬤,“嬤嬤,你可有聽到這個流言?”

“奴婢未曾,想來這人是避著咱們院兒裏的人傳的。”福嬤嬤回。

“看來她就是想要壞我名聲。”雲舒呢喃。“嬤嬤,你讓伊半夢去外行走一下,她是生麵孔,暫時還沒人知道是咱們院的,讓她去試試。”

“是,格格。”福嬤嬤福了福身,出去安排。

順兒寧兒一臉擔心的看著雲舒,欲言又止。

“你們兩什麼時候也學會裝啞巴啦?”雲舒簡直看不下去這兩個丫頭臉上的表情,跟便秘一樣。

“格格,奴婢就是擔心您,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您。”寧兒小聲的回,臉上甚為糾結,“真的不是奴婢不想說,是奴婢不知道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