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是小宴,但畢竟是設宴,自然不能穿的太過隨意,是以雲舒回去換了衣裳。

“格格,穿這件嗎?”福嬤嬤拿出一件天青色的旗服,那大袖比尋常的大袖寬點,大袖下連著的窄袖沒多大的變化。

雲舒點了點頭,換上了這件旗服。剛換好衣服出來,耿氏就帶著玉竹走進了院兒。

“你還真是手腳麻利,我聽到順兒的話便開始拾掇自己,結果倒是你先收拾好。”耿氏有些感慨的看著雲舒,仔細打量了她新換的衣裳,笑著誇獎,“這麼挑人的顏色你居然都能給穿出青蓮出淤,亭亭孑立的模樣,以往倒是小瞧了你。”

“姐姐也是一番好姿色,何須盯著妹妹瞧。”雲舒上前和耿氏互相見禮,然後攜手往福晉的院兒行去。

雲舒和耿氏到的時候,烏拉那拉氏正站在正屋的門口瞧著那些個奴才做事情。

“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兩人走上前給烏拉那拉氏見禮。

“雲妹妹,你這中間的台子可是給我坐的?”台子剛搭建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就在旁邊看著,她原以為這些人還沒搭建完,隻是沒想到最後,他們將那圓圓的、鐵盆子一樣的東西放在中間,架上炭火,放上軟墊和幾個小小的桌子,然後就布置周圍的宮燈去了。

“自然,福晉,您請上座。”雲舒和耿氏起身,雲舒示意烏拉那拉氏脫了鞋子坐在上首的軟墊上。

“這在室外脫掉鞋子有些不合規矩。”烏拉那拉氏有些猶豫,但是坐在那樣的地方吃東西,好像也是種別樣的感受。

“你們點亮宮燈,趕緊退下,其他人退到院兒門口,將院門帶上,守著。”雲舒暗道自己粗心了些,她在自己的院裏隨意慣了,福晉可是土生土長的大清朝人,向來恪守規矩禮製。

雲舒帶來的人呼啦啦的全退了出去,由順兒和福嬤嬤帶著回了鳴翠院,考慮到夜色,寧兒留下來值守。耿氏也將玉竹屏退出去。烏拉那拉氏見她們都這樣做了,便也將身邊人都遣了出去。

“福晉,上座吧。”雲舒再次邀請,還衝著烏拉那拉氏眨了眨眼睛,小聲的在烏拉那拉氏耳朵邊咕噥道:“四爺今晚肯定回不來,看不著的。”

這次烏拉那拉氏沒拒絕,嗔笑著拍了下她的手,這才脫了鞋子端坐軟墊子上。雲舒和耿氏也脫了鞋子坐上去。

雲舒將那些後廚備好的菜拖過來放得離自己近些,又將溫好的美酒給烏拉那拉氏和耿氏各分一小壺,“前有煮酒論英雄,今有我們煮酒吃燒烤,前有抵足夜談,今有我們抵爐烤肉。福晉,生辰快樂。”

雲舒給自己的小杯子倒一杯酒,然後舉起。

烏拉那拉氏和耿氏都是規矩女子,對正在發生的一切的都覺得新奇,於是順著雲舒的行為,和她遙碰了一下。

酒罷,雲舒轉身將一把後廚處理好的肉串拿過來,給烏拉那拉氏和耿氏一人分了點,教他們一根根的放在圓鍋周圍那一圈的鋸齒縫子裏,一縫一根。

烏拉那拉氏什麼時候上手做過這些,新奇之餘不免手生,有一串還直接栽進了火盆裏,雲舒怕她燙著自己,自己伸手給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