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此時八阿哥膝下無子,但皇家又向來最重子嗣,雲舒此話當真是刺到了九福晉痛腳上。

果不其然,九福晉立馬怒聲反駁,“你胡說什麼,我能與八嫂有什麼仇怨。”

瞬間就失了嫡福晉的風度。

“鈕祜祿氏,不得多嘴。”烏拉那拉氏出言訓斥,隻那語氣,誰都聽得出,壓根沒什麼訓斥之意。

“眾位爺素來都是兄友弟恭,八弟妹和九弟妹定然是沒有仇怨的。”

“是啊是啊,哪裏有什麼仇怨。”十福晉打著圓場,隨後岔開了話題,“今日太子妃不來嗎?”

話音落下,就聽得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以太子為首,太子妃在旁,後麵跟著各位阿哥。㊣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眾位皆都起身出了那小亭台迎向前,行禮,“見過太子,太子妃。”

“家宴,不必多禮。”太子爺翻身下馬,伸手去接了太子妃一把。

四爺看了一眼雲舒,這才站到烏拉那拉氏身旁。

“我滴個乖乖,環顧四周,還是四哥您最是豔福不淺,瞧著你的這三位家眷,端是個個好顏色呀。”九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下地就對著對著雲舒等人一頓誇獎。

雲舒算算日子,九阿哥也確實到了時間,該出來了。

“九弟也是不遑多讓,何故拿兄長開心。”四爺軟軟推回。

“哎,你兩都是豔福不淺,別在那互相恭維。”十阿哥端是個愣頭愣腦的,完全不知道兩位在說著個什麼,還以為他們真的在恭維對方呢。

“我看著人都到齊了,咱們出去賽一場如何?”十阿哥看著其他皇子。

“瞧著誰怕你似的,老十,你要是輸了,準備拿出什麼彩頭?”大阿哥可不懼,信心滿滿。

“就這枚玉佩如何?”十阿哥將自己隨身的羊脂白玉取下,遠遠瞧著,玉的水頭著實不錯。

“十爺,眾位爺,這玉我頗為喜歡,平日裏跟十爺要了多次都不給,倒不如讓我也加入你們的陣營,賽一場如何?”十福晉站出來請求道。

“你們兩口子倒是打的好主意,一個拿出來做賭注,另一個去贏取,當真的是夫唱婦隨。”太子爺調侃,“我看不如這樣,今日本就是想著夏日前再暢快一把,倒不如全部上馬,賽一場如何?也不拘著什麼身份,公平一次。”

“這倒是個好主意,”十福晉甚是歡喜,她是蒙古女子,是草原上的野馬,如今被圈在這個京城裏,就像是籠中雀,若不是十阿哥還算疼惜她,當真是要拘謹死她了,既然眾位家眷都參與,那她自然也能跑的更暢快。

“那便都去挑馬吧,一個個都有,不許推拒。”太子爺手一揮,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了。

來馬場穿騎裝也就是禮儀而已,雲舒一直在心裏如此想的。事實呢,以前也確實是這樣的,大多數時候,女眷也就是來看看風景放放風、吃吃茶、聊聊天,隻是今日太子突然來了這樣的一遭,倒是把雲舒想要借口推脫的路都給掐斷了。

沒法子,雲舒隻能跟在烏拉那拉氏的身後,從那些個奴才牽過來的馬匹中挑選起來,她有些慶幸,原身的騎術還能有些作用,不然連馬都爬不上去,那才是真的沒眼看。